“我……想去見見師父。”哭了不知道有多久,終于轉(zhuǎn)為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九鳯悅聽到,先是一愣,隨后怒斥道:“你瘋了吧,現(xiàn)在他們肯定在查阮淚痕的事情,你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她沒有辯解,只是看著她,良久,微微一笑。眼神中的空洞令人感到害怕,可九鳯悅硬是被她那一笑安了心。
“小心點(diǎn)?!彼龜v扶著她,緩緩走出門口。
“今天天氣很好呢?!彼裢R粯樱路疬€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只是再怎么騙,也騙不了自己。
九鳯悅本想問她是怎么知道的,可很快的又低下頭,酸意涌上,卻是硬生生的笑著回應(yīng),“是啊,天氣很好?!?br/> 陽光照的她眼睛痛,下意識的遮住,正想為類宛傾也遮遮,手卻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很久都沒有了動作。
類宛傾似乎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轉(zhuǎn)過頭問道:“怎么了?”
“沒事沒事?!彼B忙搖頭。
蘇阡默并不在,依縢也不在,問了問殿內(nèi)的侍女,說是去了下界,至于是做什么,倒是很不清楚。
她點(diǎn)點(diǎn)頭,“九鳯悅,扶我跪下吧?!?br/> “可是你的腿才剛剛包好?!彼芙^,既然她的眼睛已經(jīng)廢了,就絕不能再讓她受到別的傷害。
“九鳯悅”她語氣中帶著怒意,“你不扶,我就自己跪?!?br/> “這……”為難至極,卻看類宛傾已經(jīng)脫離她的攙扶,慢慢下滑。
她本就看不見,雙腿還受著傷,跪下來自然不是很容易,只能用手摸索著。
九鳯悅見到她已經(jīng)這樣了,也不敢再說什么,幫著她跪在地上。
時間流逝,將近半個時辰后,才終于看到蘇阡默的身影,而此時的類宛傾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
“你來做什么?”他坐在高臺之上,并沒有絲毫的同情。
“徒兒來認(rèn)罪?!?br/> “什么罪?”他挑眉。
“阮淚痕,是我放出來的。”她深深呼出一口氣,似乎等待著宣判死刑。
“來人。”他并沒有說些別的,沒有問她為什么,“把類宛傾給我押下去,關(guān)進(jìn)天牢里?!?br/> 九鳯悅看著侍衛(wèi)粗暴的將她帶走,血跡已經(jīng)有些滲出,在白色的紗布上異常顯眼,她知道,蘇阡默也看見了。
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有看著,為她而傷心。
……
類宛傾知道蘇阡默禁止了她和外界的一切往來,她并沒有抱怨,怪只怪她自己太不小心,竟然會這么容易就上了阮淚痕的當(dāng),這么容易就被黎非歌害成了這副鬼樣子。
疼痛感清晰的從腿上傳來,她摸著,這才感覺到印出的血跡,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只好用手胡亂抹著,希望可以止住血流。
“這樣可不行哦?!笔煜さ穆曇魪慕锹漤懫穑瑓s不帶一點(diǎn)溫柔。
“依縢,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師父不是……”那人以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立刻明白眼前的人不是依縢,可又會是誰,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唇上,而是鼻尖觸及的清香。
“阮淚痕,你沒走!”吃驚的推開,唇間流轉(zhuǎn)的香氣隨著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