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guān)進(jìn)來已經(jīng)不知道幾天了,近幾日來,阮淚痕倒是天天來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只知道每次都是不同的聲音,她只有靠那殘留的香氣,才能依稀辨認(rèn)出是他。
“怎么,發(fā)什么呆?”這次是師父的聲音。
“夠了?!彼苋菰S他變成任何人,除了蘇阡默,她只怕那人會玷污了他。
但是她的確很想知道他為何能在仙界里來去自如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為何每天都要來看她,或許是監(jiān)視她。
“我想問你件事情。”終于,她沒有耐心再猜下去了。
“嗯……”他笑了,似乎能感覺到他牽起的嘴角。
類宛傾從懷里掏出玉佩,“你看這是什么?!?br/> 阮淚痕怔了怔,從她手中拿起,指尖的輕觸呆帶來一絲癢意,她不好意思的縮了縮。
“這是什么?!彼麊?,語氣甚是嚴(yán)肅。
“惹鎖玉”她一字一頓,嘲笑著,“你并不是我放出來的,對吧?!?br/> 很久很久他都沒有說話,她甚至有那么一刻覺得他已經(jīng)離開了。直到站起身來,觸及到他溫?zé)岬臍庀ⅰ?br/> “你真想知道?”他并沒有任何要隱瞞的意思。
“是”下定了決心,即使她已經(jīng)猜到幕后黑手是誰。
“大概是一個月前,依縢找過我,她說她可以將我放出去,代價是我的所有法力都會被她封起來,還有我必須要幫著她,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br/> “為什么?”她并不理解,為什么依縢會這么恨她。
“這我倒不知道,你為什么不去問問她?!彼桓笔虏魂P(guān)己的樣子。
“我……問不出口?!?br/> 就算是依縢對她如此,她始終也不愿與她撕破了臉皮??墒羌热凰幌莺χ链耍徒^不可能坐以待斃,她可以洗清冤屈后,自己請求下凡,從此再也不見師父,安安分分的過完這一世。
“放我出去,我要見師父,我要見師父?!彼辛藘缮ぃS即被阮淚痕捂住了嘴。
“你要干什么?”他怒問。
“洗清冤屈,我不能就這樣白白冤死?!彼杏X到他目光灼熱,連忙避開。
“你真的以為蘇阡默不知道這事情嗎?”他問,帶著濃濃的譏諷。
她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br/> “你知道的。”他捏住的她的下顎輕輕抬起,眼瞳里映著她的黯淡,“蘇阡默怎么可能一點察覺不到,畢竟是那么重要的東西,輕而易舉的被你一個成仙不久的人盜走,他怎么會不清楚其中的內(nèi)情?!?br/> “胡說?!彼蛳滤氖?,“師父要是知道一定不會這么做的,他一定是還在查。不過……明明惹鎖玉在我手里,你是怎么出來的。”
“這個啊,不是很簡單嗎,是落町石啊。”
微微低下頭,她緩緩道:“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親眼見師父一面才行。”
阮淚痕不說話,只是看著她,許久后,嘆了口氣,轉(zhuǎn)眼間化為一團(tuán)濃霧。
這時候,侍衛(wèi)才走進(jìn)來,問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見師父,阮淚痕不是我放的,快去帶我見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