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夕這么一下,老板說起來的時候,也是忍不住加快了語速,畢竟,害怕柴刀,是每一個男人的本能。
當(dāng)時老板問完了面前的瘋喉女,卻見那女子微微一笑,臉上有一點(diǎn)超逸式的驕傲:“我和他的故事?我和他之間有什么故事,他連我的面都沒見過?!?br/> “如果,我們之間還有什么相同之處的話,那不過是,我們都出身于一個極古老的家族罷了?!?br/> 聽到這,老板一愣,心說,你這怕不是單相思?不對啊,人都沒見過,有個啥子感情?
是察覺到了老板的目光,瘋喉女她揚(yáng)起頭,宛如折翅的鳳凰一般,雖然落魄,可骨子里卻帶著一股子驕傲的味道。
這一語說完,她就陷入長長的沉默。
說真的,別說老板,邊上看著的阿貝本都要以為她再不會開口了,可這時她突然慢慢地說:“他們家,世許清華,在外人看來,如何脫逸有貴氣,其實(shí),這么一代代傳下來,不過是一個守鑰人罷了?!?br/> “守鑰人?”老板愣了愣,那是什么意思?
瘋喉女仿佛好久沒跟人說過話,接下來一說起來,竟說得很長很長??伤赞o之間,生澀得跌跌撞撞,像一顆顆小石子,不停地敲打著她的牙齒。
“這是江湖中的一個秘密。他生來就要守著一個秘密,生下來不過是為了要守住一個秘密,一個對外人來說極大的秘密?!?br/> 老板眼中雖然好奇,可卻也只是等著。可阿貝卻再也忍不住好奇,眼巴巴地想聽她說下去。
瘋喉女先還看了他一會兒,似在想該不該把這些話告訴給面前的兩個人聽,接著卻不由陷入自己的陳述中了:“這個秘密,卻是他們上洛花家與我們歲陵封家一代代人從娘胎里就帶著,也一向共同保守的?!?br/> “我們兩家,一起守護(hù)著同一把鑰匙。所以,我們世為姻戚。從我很小很小時就知道,我們封家每一代,都必將有一個女孩兒要嫁入咸陽花家的。”
“也只有她會被視為封家的多余人。那個嫁出去的女兒,真如潑出去的水一樣,再都很難見到她的。那是個讓人向往又讓人害怕的使命。因為,我們私下提起它,總把它叫做‘封喉’。”
“只為那個秘密是絕對不能外泄的,所以,凡是嫁到咸陽花家的那個女孩兒,從她嫁入花家那一天起,就必須封喉。她從此不能說話,除了對她丈夫與孩子外,不能對任何外人說話。所有的悲喜都悶在心里。”
“嫁入花家的女人,如同嫁入一個花墓。她終生的使命就是永遠(yuǎn)緘口……但誰承想,這一代,命定嫁入花家的人卻輪到我了。而且,除了這個之外,嫁入花家的女兒近年來還要承擔(dān)另一重限制?!?br/> 瘋喉女猛地一抬眼,看向天上沉沉之云,心中也如有壓抑。
“弘文館的聞閣老你聽說過吧?他承襲祖蔭,壯年入仕。他們家掌管弘文館已垂九十余年了吧?說起來,江湖中,對花家的封喉之秘最為關(guān)心的人該就是他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