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有真的那個呢,就這么不舒服了,要是真到了最后一步,豈不是更難受?
可不知怎的,岑也感覺到自己心底好像也不完全是抗拒,甚至隱隱有點好奇?
岑也:“……”
自己這是也著魔了么?怎么會好奇最后一步的感受!
?。≌媸且偭?!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又長長地往外吐了口氣。
身旁的人還以為她怎么了,下意識地就捏住了她放下來的手,低聲問道:“不舒服?”
岑也:“……”
“沒有!”她急急地否認,一點也不想在外面說這個話題,只催促他走快點。
……
溫靜嫻的傷勢不重,額頭上擦破了點皮,流血之后看著比較嚇人,但實際上只是皮外傷,做過腦部ct掃描了,輕微的腦震蕩都沒有。
司機那么著急,是因為他們的車子被撞之后,溫靜嫻整個人就跟靈魂出竅了似的,全身僵著,問她什么也不說,把司機給嚇壞了。
情急之下原本是要給溫父溫母打電話的,結果號碼剛撥出去,還未打通,溫靜嫻突然回過神來說不能給她父母打電話,司機就問她那打給誰,她說打給溫賢寧。
誰知道難么不湊巧,溫賢寧正在忙著人生大事!
進了病房后,溫賢寧直接走到溫靜嫻面前,問她:“還好嗎?”
溫靜嫻點點頭,但人看著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
溫賢寧看著覺得不對勁,又轉身問司機:“對方是誰?怎么撞起來的?”
司機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撞起來的,我開得好好的,對方突然就撞上來了,有點像……故意的?!?br/>
“然后呢?”
“然后……”司機看了眼溫靜嫻,欲言又止。
更準確一點,他是想說但又不敢說。
對方什么人?連他們溫家都要退讓至此?
溫賢寧略感震驚,正要轉回去問溫靜嫻,腦子里突然蹦出一個人來——靳宴西。
難不成被他打了一拳,靳宴西轉頭就敢開車撞他姐?
溫賢寧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周遭充斥寒意,帶著怒氣發(fā)問:“是不是靳宴西?”
一直面無表情,眼珠子都沒有動一下的人,這時忽然有了反應,飛快抬頭說:“不是他?!?br/>
不是靳宴西?
那就是——
“他未婚妻?”
溫靜嫻沉默。
這便是猜對了。
溫賢寧又氣又笑,“被她搶了男人不算,現在人家還開車撞你,你倒好,大發(fā)慈悲準備當圣母?”
岑也:“……”
這是親弟弟嗎?不安慰姐姐也就算了,居然吐糟得這么狠!
溫靜嫻也被刺激得炸毛,“我又沒說算了,我當時不是懵了嗎!”
其實也不是懵了,而是在車禍發(fā)生后,靳宴西只看了她一眼,緊接著便滿臉焦急地撲向白微竹。
明明,是白微竹故意撞她。
那一刻的心痛和失望,令溫靜嫻的腦子一片空白,所以才會毫無反應,眼睜睜看著白微竹帶著勝利的微笑,從她面前囂張地開車走人。
溫賢寧也猜到了肯定是這么回事,但他們溫家人有個通病,就是死要面子。
讓溫靜嫻承認自己放不下靳宴西,比讓她死還要難受。
病房里的氣氛有點尷尬,溫靜嫻只好轉移話題,對司機說:“王叔,很晚了,你先下班回家吧?!?br/>
司機點點頭,先走了。
溫賢寧還是臭著臉,岑也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服,又對他搖搖頭,示意他別這樣。
畢竟人家身體和心靈受到了雙重打擊,他作為弟弟,即便是因為關心在乎才生氣,但也不能一直擺臉色。
岑也又走到溫靜嫻身邊,安慰了幾句。
溫靜嫻連忙順著臺階表態(tài):“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我是故意讓他們先走,這樣他們就是肇事逃逸了!”
溫賢寧:“那我現在就報警,趕在天亮之前送他倆進去?!?br/>
溫靜嫻:“……”
明明就是白微竹開的車,靳宴西又不會被抓進去,他就是故意這么說刺激自己。
溫靜嫻淡定地笑了笑:“好啊,你報警吧,后續(xù)的事情也幫我處理一下哦?!?br/>
“我是你的助理嗎?”
“可你是我的小弟啊?!?br/>
溫賢寧:“……”
姐弟倆互懟起來,那畫面真的很有意思。
護士這時過來,說讓家屬去把錢結了,然后拿了藥就可以回家了。
岑也看他們姐弟倆懟得起勁,就說自己去幫忙拿藥。
正好溫靜嫻也想八卦一下溫賢寧離開宴會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就把溫賢寧拉住了。
岑也一出病房的門,溫靜嫻就急吼吼地問:“你是回家跟岑也喝酒了嗎?”
雖然他的衣服換了,但是身上的酒氣還是能聞到。
溫賢寧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我倆都喝酒了誰開車?”
“岑也沒喝?”溫靜嫻震驚,“那你也沒酒后亂性?”
溫賢寧:“……”
為什么還要提這個事,提一次他就想殺人一次!
他冷眼冷聲:“這不是要謝謝你么?”
溫靜嫻:“謝我?”
“給我打電話正是時候呢。”
溫靜嫻:“……”
呵呵,那真是非常對不起了,都是那對狗男女的錯,你整死他們吧!
……
岑也拿了藥原本想立刻回溫靜嫻的病房的,畢竟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還要送溫靜嫻回老宅,他們再回自己住的地方,一來一去要折騰好久。
結果她剛拿了藥,一轉身就撞上了陳則南。
那句‘對不起’才剛出口一個字,陳則南就笑著說:“怎么這么著急?誰病了?是溫總嗎?”
岑也抬頭,詫異地看著他,“你怎么也在這?”
“一個同事鬧肚子,我陪他過來看醫(yī)生?!闭f著,舉起自己手里的藥給她看,又再度問道:“你呢?”
“溫總姐姐的車被人撞了,受了點小傷,我們來接她回家?!?br/>
我們,那就說明不是她一個人來的。
陳則南笑了笑,像是有話要說,但又沒有立刻說出來。
岑也受不了這種婆婆媽媽,徑直問道:“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什么啊?”
陳則南點頭,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
晚上醫(yī)院人不是很多,就算有人從他們身邊走過,也不會刻意去聽他們在聊什么,就不必刻意避諱。
他看著岑也,單刀直入地問:“你嫁給溫總,是自愿的嗎?”
岑也倒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還問得這么直接。
之前她跟陳則南共事了那么久,再加上陳則南喜歡她,對她肯定觀察入微,能從她的神情之中猜到她和溫賢寧之間沒有感情,其實也沒什么奇怪的。
這場婚姻的確不是她自愿的,但對著陳則南,她什么也不會說。
岑也笑了笑,用著輕快的語調回答他,“要不是我自愿的,誰還能逼我?。俊?br/>
陳楠緊抿著唇,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又開口:“溫總有錢有勢,如果要逼你嫁給他,也不是不可能?!?br/>
岑也:?
岑也:“……”
這可真是誤會大了!
“不不不,真的不是他逼我的,是我自愿的,而且婚后生活我們也很愉快?!?br/>
至少在今晚之前,都還算愉快,岑也默默地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然后她就下意識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某處,哎……還是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
溫賢寧那頭豬,為了什么男歡女愛,竟然故意喝酒裝醉!
“小也?”陳則南這時忽然叫了她一聲。
岑也‘啊’地一聲抬起頭來,問:“怎么了?”
陳則南看了看她,又笑著搖搖頭,“沒事,你早點回去吧,等下溫總該等著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