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zhàn)榆帉⒆约旱耐让偷匾怀?,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欣那張差不多腫成豬頭的臉,戲謔一笑道:“對不起,現(xiàn)在晚了。”
隨著顏?zhàn)榆幍捻庖婚W,那兩個拿著長釘?shù)氖勘⒖虂淼酵跣滥概磉叀?br/> 王欣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那長釘,從自己的指甲端沒了進(jìn)去。原本以為已經(jīng)因?yàn)楣穷^的斷裂,再也不會感覺到痛??墒侵钡綀鲠敍]進(jìn)指甲,那種與靈魂相結(jié)合的痛才從身體的深處爆發(fā)出來,“嗚……”王欣痛得滿地打滾,可是那中痛依舊如影隨形。
王欣還是清醒的,倒是鐘若天在長釘沒頂?shù)乃查g,像彈簧一樣地從地上彈了起來。深入骨髓的痛讓她整個人痛不欲生,簡直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顏?zhàn)榆幚溲劭粗矍皟蓚€女子滿地打滾,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內(nèi)心深處某種青訓(xùn)瞬間被牽動??墒菭縿铀@縷情緒的并不是那兩個人身上的痛,而是鐘若尋。
她曾經(jīng)就是這么無助地在那暗無天日的牢里,也是被人這么對待。那時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居然讓鐘若尋就那么被人帶走。一想到她曾經(jīng)受的苦,顏?zhàn)榆幵俅尉o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襟,今天他一定要將她的下落打聽出來,再也不能讓她受苦了。
鐘錦良總算從那陣眩暈中回過神來,看到王欣母女的慘狀,魂都快嚇沒了,“齊王,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為什么要折磨我的妻女?”
“哦?”顏?zhàn)榆幍囊粽{(diào)微微上揚(yáng),轉(zhuǎn)過身,若有所思的看著鐘錦良。
“你如果立刻停止,我就告訴你若尋到哪里去了。”鐘錦良怎么說都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是怎么樣也不可能看著自己妻女遭受這樣的苦難的。
墨山似的眉微微一挑,顏?zhàn)榆幪一餄M是寒光:“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鐘錦良卻打定主意不再說話了。目前他能做的,就只有和顏?zhàn)榆幒?,直到他肯放過鐘若尋母女倆個為止。
“將她們兩個保持原狀關(guān)起來,直到鐘將軍肯開今口為止?!鳖?zhàn)榆幒敛涣羟榈匦肌_@個世界上,只有他顏?zhàn)榆幠芡{別人,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威脅他。
此時鐘若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這將軍府,鐘錦良妄想用這樣的伎倆來保全鐘若天母女倆。
顏?zhàn)榆幏愿劳?,欣長的身軀從椅子上站起來,卻是由于思慮過度,眼前一黑。幸好有今歌及時將他扶著,“王爺,您要去哪兒?”
“哪兒?”顏?zhàn)榆幍吐暤貑栕约?。這時他才知道,有鐘若尋在的地方,才是家!可是天大地大的,現(xiàn)在哪里才是他的家呢?他的若尋究竟又受到了什么樣的迫害?“出去找找吧,今歌,我們出去找找?!?br/> 這時一直在將軍府守著這家廢物,也完全無濟(jì)于事。今歌立刻領(lǐng)命離開。
顏?zhàn)榆幍椭^,坐在石椅上陷入沉思,一邊是鐘錦良喪心病狂的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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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睜開眼,眼前的景物有點(diǎn)模糊,就像是在眼睛前面罩上一層紗似的。這間屋子的墻壁好像是茅草搭建的,昏暗的燭光,將周圍罩得鬼氣森森,耳邊一直有人在說著什么,而且人數(shù)還不少,就是一直聽不懂他們說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