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蕓柔擔(dān)心,她站起來,轉(zhuǎn)了個圈,笑道,“你看,啥事兒也沒有?!?br/> 官蕓柔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你剛剛臉色白的嚇人,真的嚇?biāo)牢伊恕!?br/> 她干笑幾聲,心中依舊難受,看了看那冰床周圍,又發(fā)現(xiàn)那冰床的一頭,好像刻著什么字。
她站了起來,跪在床上爬了過去,看到床頭刻上了幾個字,帝玦……這字眼如此熟悉,不正是她的字跡嗎?
她真的來過這里,而且很早就認(rèn)識了帝玦……是嗎?
是今生…不…怎么可能,她如今才十五歲,剛剛及笄,怎么可能與他很早就認(rèn)識呢……除非……她想到一種可能……或許是她的前世……她前世與他相識……
她想起和他相遇之后種種熟悉的感覺,心中更加的確定。
只是她和他以前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他們是不是早已決裂……又或者,以前她只是個死皮賴臉的追求者,他不喜歡她,而她卻不要臉的死纏著他,黏著他……
“蕓柔……你知道天族的逍遙神君帝玦么?”她低聲問道。
“逍遙神君……我知道啊……”
“你和他可熟?”
“不是太熟……不過他和我們窮桑族的公主很熟?!?br/> “窮桑公主?”公主?想到娘親和伶云之前喚她為公主,心中便忽然咯噔一下。
“是啊……就是那位當(dāng)初封印邪神的降雪上神。”
蕓柔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位公主可是個傳奇人物,她三歲便被封神,五歲達(dá)到上神的境界。
八荒六道中也許除了帝玦就無人可以與她媲美了,不過后來她在當(dāng)年的仙魔大戰(zhàn)中魂飛魄散,只有一縷殘魂被天帝收集起來放在煉魂爐中。
只是后來煉魂爐也被盜取,當(dāng)時帝玦還拼了命的到處尋找呢,只是至今為止都無任何結(jié)果?!?br/> “那他們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聽了她的話,泉幽強(qiáng)抑制住心中那種震驚,心傷,難過,以及不敢相信的混雜情緒,緩緩問道。
“他們……是夫妻……”蕓柔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常,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夫妻……夫妻。
如今,她卻才知曉他原來有一個妻子?帝玦,他還有什么,是瞞著她不讓她知曉的?例如……她的身份,他肯定知道內(nèi)幕,卻只字未提。
若依照前面的種種來分析,娘親和伶云喚她公主,娘親的窮桑身份以及狐墨和帝玦的種種怪異行為,以及伶云那時在情陌島時提到的那位窮桑公主降雪上神,種種都證實了她的身份與窮桑公主有關(guān)。
話說回來,天帝賜給她的名號也正是降雪這二字...
她忽然想起狐墨曾說的一句話,“只是因為姑娘長得太像我一位故人罷了。你額上的那一朵梅花印記實在太像?!毙闹胁豢梢种频暮淞似饋?,難道只是她和那個公主長得極像,他們把她當(dāng)成了那降雪上神了不成?
她顫著聲問蕓柔道,“你們那位公主,是不是額頭上也有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梅花印記?又或許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你這樣一說……我便想起來了,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便覺得你長得十分面熟,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真的與我們窮桑公主長得極像呢!”
蕓柔想了想,好似又想到什么一般,接著問郁泉幽,眼里帶著些不解,“不過……泉幽……你問這些做什么?難道你與那逍遙神君很熟?”
泉幽還沒有回答,官蕓柔便繼續(xù)說了下去,“說來也奇怪……幾百年前,我聽別的仙友說,神君身邊也曾出現(xiàn)過一個長的極像我們公主的人,只是后來也不知所蹤了。”
蕓柔的話音回旋在她的耳邊,猶如一雙手將她推進(jìn)了極寒之地,果真……果真是如此?她幾乎不加考慮的就認(rèn)為她的前世就是那個曾出現(xiàn)在帝玦身邊的那個女子。
那么她的娘親呢?她的娘親又是怎么一回事?接連兩次看娘親的影像,娘親都稱自己為老奴。
莫不是娘親也是那公主的仆奴,只因生下她之后,見她這與公主驚為相似的容貌,而將她當(dāng)成了那公主嗎?又或許……她根本不是娘親的孩子……只是不管如何……哪一個推論皆讓她心寒。
她冷笑一聲,真是太滑稽了……太滑稽了。
她暗中自嘲著,大概以前她真的是個厚顏無恥的人,仗著這一張長得像雪神的臉對帝玦死纏爛打,結(jié)果遍體鱗傷。
雖然不知道后來是怎么死的,只是到了投胎轉(zhuǎn)世的今生,她居然還犯了以前同樣的錯誤,再一次喜歡上了帝玦……還真是可笑啊。
“泉幽……你究竟怎么了?你的臉色看上去非常不好。”蕓柔見她一直不吭聲,便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眼神充滿關(guān)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