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緩緩轉(zhuǎn)過身,等到銘火一行人都走了進來,她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想她剛進仙界并未多久,雖然在書上看過不少長相可怖的怪物,但若是親身體驗定會招架不住。
那領(lǐng)頭的人一身紅色妖異,長相陰柔,有著一張裂開向上翹起來厚唇,從眼角到鼻梁之間有一條半尺長的傷疤,活脫脫的猶如一只蜈蚣印在上面。
這可怖的疤痕完全去了原本還算清秀的面目,刻上幾分猙獰,讓人看得不寒而栗,他那一頭陰藍間紅的長發(fā)披在后,盡顯詭異之感,此人……應(yīng)該就是那銘火了。
在他身邊分別站著兩個人,右邊的那個全身似火一般燃燒著,渾身通紅,手持一把火斧,兩只眼睛猶如銅鈴般大小,眼珠子深深的凹了進去,倒與骷髏相似幾分。
而左邊的那個雖說與正常人沒什么不一樣的,可他一身黑色長袍,原本應(yīng)該鮮紅的唇卻是濃濃的黑色,狹長雕眉向上挑起,整體看上去有說不出的怪異之感。
而站在他們身后的人都不必多說了,一個個長相猙獰可憎,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只有你一個?官蕓柔呢!”銘火四處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有她一個人,便怒不可遏。
“這里就只有我一人?!彼陨岳潇o下來,盡量平復(fù)了心中的懼意,抬頭看看他。
“你這丫頭膽子真大?你是不想活了是吧?”他厲聲吼道,眼神極為陰冷。
“如果不是膽子大,我怎么會被你的人抓到這里?”她直直的盯著他,此刻已無絲毫懼意。
“呦呵!你這丫頭居然不怕我?呵呵,真是百年奇聞吶,小丫頭竟有如此膽量嗯?”他在聲音漸漸危險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極為不爽的情緒。
“我告訴你,我銘火做了幾百年的殺人勾當(dāng),就沒遇到過真正不怕我的?今日倒是新奇了……”
他慢慢笑了起來誰知又立刻變了臉,伸手便向她的臉上打來,“啪”這一巴掌倒是把她打的措手不及,他用力極猛,她只覺得她的牙齒都快被打掉了,嘴里傳來一股血腥之味,“說!官蕓柔在哪里!”
誰知,她還沒有開口,圍在她脖子上的九櫻便猛的向銘火一撲,使勁地咬住了他的手臂,只聽見他大叫一聲,狠狠的將九櫻摔了出去。
她的心跟著緊了起來,看向九櫻,只聽見它悶哼一聲,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暈了過去,她急忙爬下床,將它抱在懷里。
銘火此時已怒火沖天,抬起腳就往她背上踹,她身上還有在憶憂山時受的傷,被他如此一踹,自然堅持不住,巨大的疼痛感傳遍全身,她伏在地上,咳血連連。
“這石室一定還有機關(guān),你們幾個給我去找!還有你們幾個,將這個臭婆娘給我押到煉火池去,我要讓她嘗嘗這么不知收斂的滋味。”
“是!”站在他后面的幾個穿著墨綠色衣袍的小廝兒齊聲回答道。
他們其中的那幾個人準(zhǔn)備將她架起拖下去,她緊緊抱著九櫻,使勁掙扎著,冷聲說道,“放開……我自己會走?!?br/> “哼……骨子挺硬?”銘火冷笑道,“既然她不肯受你們所控制,那就算了。讓她自己走,熔印,你陪她去,給我看好了!”他轉(zhuǎn)頭對身邊的那個渾身火紅的男子說道。
那個叫熔印的男子立刻點頭回道,“是,屬下遵命!”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剛剛站穩(wěn),就被熔印用力推了一下,他在后面氣洶洶的喊道,“快點兒!”
她極力平穩(wěn)住自己的腳步,不讓自己摔下去,然后慢慢的往前走,走到草簾那里時,停了下來,熔印正準(zhǔn)備呵斥,卻見她回過了頭。
他以為是她有話要對他說,她卻理都沒有理他,視線徑直越過他,看向也轉(zhuǎn)過頭來的銘火,“大人,奉勸你一句,管管你的手下,你還要拿我做籌碼,而我卻只是一個毫無仙氣的凡人,只怕你手下一個用力不小心把我給弄死了,你就沒有任何籌碼了?!?br/> “小丫頭口氣還挺大?你怎么會知道我要拿你做籌碼呢?一個區(qū)區(qū)凡人弄死也罷,現(xiàn)在最大的那塊籌碼被你給放走了,你還想我對你客氣點?真是異想天開!”他從鼻孔中冷哼出一口氣來,笑著,似乎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大人,你們?nèi)缃竦膭萘Σ艅倓偦謴?fù)一點,若把我給弄死了,萬一仙界帝君大發(fā)雷霆,派來數(shù)萬仙兵仙將攻擊你們,只怕你們所做的一切會功虧一簣啊……”
她與他周旋著,因為她并不想在這里喪命,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怎么能死呢?
“哼!一個下賤丫頭而已,你真以為有人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