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陳婉星伸著懶腰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手腳并用的纏在禹楠竹身上。
禹楠竹的一只手臂也輕放在自己背上。
這!我把他當(dāng)抱枕了?那多不好意思。
她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完全清醒,屏住呼吸,想往后平移,不巧,可能這輕微的動作還是吵到了熟睡的禹楠竹。
慣性似的,禹楠竹伸手一把將她又撈了回去,雙眼仍是緊閉。
“呃?!标愅裥侨滩蛔灪咭宦暎众s忙抿嘴,這次禹楠竹的力氣有些大,剛好碰到昨天她受傷的地方。
昨晚過來得著急,她還沒來得及上藥,也不知道背后的傷是什么情況。
聽到她不對勁似的哼聲,原本還睡得沉靜的禹楠竹猛地睜開眼:“怎么了?”他的聲音很清澈,不似陳婉星一早起來的聲音中總帶著甕聲甕氣。
“沒什么?!碧靹偭?,兩人相擁著面對面地醒來,陳婉星腦子有些亂,是下意識的撒謊。
禹楠竹不信,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背后的衣料,片刻后,微微蹙眉:“你昨天遇到什么麻煩事了嗎?你背上有傷?”
陳婉星睜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禹楠竹,這家伙是透視眼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眼見瞞不過去,陳婉星只好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詳細(xì)敘述了一遍。
只是只字未提請大夫無果之事,只說自己是去逛街,一時忘了時辰。
禹楠竹的手一直放在她背上,輕輕地圈住,聽得認(rèn)真,半晌,抿了一下嘴角,嚴(yán)肅道:“把里衣解了,我看看你背上的傷?!?br/>
“啊!”陳婉星默默地往床榻外側(cè)移了一點點,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尷尬不已:“不用了吧,那多不好?!?br/>
“這有什么,你哪里我沒見過?!庇黹裾f得平常,就像在討論今早飯該吃什么,而不是什么私密的話題。
陳婉星全身緊繃,望著禹楠竹認(rèn)真的神情,笑都笑不出來,一時間腦海中飄過十八種禁忌畫面。
不是吧,原以為你是個臉皮薄的,沒想到臉皮薄的原來是我。
“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要看看你的傷,如果嚴(yán)重的話,可不能放任不管?!庇黹裆焓州p彈了一下陳婉星的腦門。
看吧,這家伙不僅有透視眼,還會讀心術(shù):“不必了,真的,我一會兒抹點余家小哥送的藥膏就好?!?br/>
“你這丫頭?!庇黹駳鈵炓宦?,伸手就來解陳婉星衣領(lǐng)一側(cè)的帶子,嚇得她連連后退,差點掉下床去,幸好禹楠竹眼疾手快,一個翻身摟住了她的腰。
可是,這畫面更詭異了。
禹楠竹一只手拉著她衣領(lǐng)一側(cè)的帶子,已經(jīng)解開,露出一側(cè)鎖骨,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單腿屈膝將她壓住,整個人翻身在她上方。
這羞恥的姿勢。
“我說不必了,哎呀,你這人……”陳婉星一大早的哪里受得了這種刺激,更何況,那人身上的體溫也是高的嚇人。
她用了力氣,一把推開禹楠竹,趿拉著鞋,來不及整理半散開的衣衫,一股腦沖出了房門。
禹楠竹似乎也怔住了,他一直保持著被推開時的姿勢,片刻后,才回過神來,用剛才拉住陳婉星衣衫帶子的兩只指腹摩擦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又嚴(yán)肅起來。
確切地說不是嚴(yán)肅,是陰冷,這表情要是讓呂沉影看見,就知道他主子這是起了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