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鳶兒說著邁進鋪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陳婉星。
開口道:“陳姑娘別誤會,云兒只是想說你做的糕點味道不錯,只是我們剛才吃菜已經(jīng)飽了,所以將糕點退還回來。”
瞧,還是自己誤會了人家的好意。
說完,李鳶兒嬌滴滴的看了一眼余見暮。
“余哥哥,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的朋友誤會我的意思,害她生氣。”
“無妨,本就是小事?!庇嘁娔貉凵耧h向身側(cè)的李鳶兒,回話時顯得有禮有節(jié),又不過分親密,一切拿得的恰到好處。
陳婉星聽著李鳶兒這話,莫名感到熟悉,這綠茶味有點濃??!
糕點你幾乎沒動,怎么知道我做的味道不錯。
既然說喜歡,又為何說吃菜已經(jīng)飽了,給我退回來,喜歡你可以帶走啊。
還有,錢呢?
你可沒提要給我錢的事,難不成在沙洲城里沒人敢惹你,所以你吃霸王餐,習慣了?
陳婉星既然打定主意不與她正面沖突,自然不會真的說什么,只是笑笑,伸手接過托盤放在柜臺上。
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分給他們幾人,尤其是余見暮。
倒不是對余見暮有了成見,而是,既然李鳶兒將余見暮看得這么緊。
這時候她多看余見暮一眼,都會被認為是眉來眼去。
更何況,她家里還有一位愛吃醋的在,可不想有什么風言風語的傳回云景苑。
場面剛有些冷下來,此時,余家嬸嬸帶著余見朝也進來。
余見朝身后還跟著幾個軍營里的弟兄。
“大小姐,方才你和見暮吃酒,我便沒讓旁人打擾,這會兒你要回府,正巧,見朝也在店里,我讓他送送你。”
余見朝平時主要在軍營述職,但也兼著縣丞府的一部分守衛(wèi)職責,叫他送李鳶兒合情合理。
李鳶兒似乎沒想到能在此時此地碰見余見朝,有些意外。
她不知道余見朝和軍營的兄弟們,剛才就在隔壁的雅間里吃酒。
但李鳶兒知道他平日是個嘴笨的,尤其是見到自己時,故意開他玩笑。
“方才隔壁的聲音竟是余家大哥,今日你們回來得挺早,是軍營的事情都做完了?還是你這位左參領(lǐng)故意躲清閑,把事情都甩給了右參領(lǐng),這偷懶可不好!”
說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擺了擺,假裝睨視他一眼。
頓時,余見朝肉眼可見地慌了一下,結(jié)巴地回話道:“不,怎么會,做,都做完了的,我,我是想著……”
“打住,打住,怎么每回我一問你話,你就結(jié)巴,你就那么怕我?弄得我像是天天欺負你似的,怪沒意思的?!?br/>
李鳶兒出言打斷了余見朝,嗤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在小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見狀,余見朝和一隊弟兄趕緊跟上去。
李鳶兒沒說什么,掀開簾子和余家嬸嬸、余見暮道別。
看在陳婉星眼里,瞧出那么點依依不舍的意思。
只是,她更多的關(guān)注點并沒放在李鳶兒對余見暮的態(tài)度上,而是余見朝的身上。
中午還兇神惡煞的人見了李鳶兒便結(jié)巴起來,顯得拘謹而笨拙,實在太有意思。
李鳶兒是想讓余見暮送她回府的,只是余家嬸嬸這么說,她也不好反駁。
只好慢悠悠地吩咐車夫回城。
門簾放下的一瞬,遠遠地,在陳婉星的目光注視下,李鳶兒的眼神又與她交匯了一瞬。
四目相接,沒有分出勝負來。
瞧著馬車行遠,客棧內(nèi)外的眾人總算松了口氣。
馬車內(nèi)。
“小姐,那個余家老大,打仗是挺厲害,就是有點呆,每次一跟你說話就結(jié)巴,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