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好?!?br/> “……”
“先生?自從您從葬禮回來,就一直都不太好?!?br/> 艾薇佩拉很關(guān)心,從早上開始纏著他,一直到下午四點,不停的表示關(guān)懷和慰問。
杰斯頓非常無語,“大姐,正常人也會被你煩到的,拜托去干點活吧,別來煩我好不好?!?br/> “先生,您狀態(tài)真的很差,您在思考什么?需要我再次說明莫里斯議員的惡行嗎?”
“不不不,你說了三遍了,饒了我吧?!苯芩诡D舉起雙手,難受的說,他煩不勝煩,心理也焦慮的難受,胸口堵得很。
莫里斯該死嗎?當(dāng)然該死,但怎么就那么難受呢?這人殺的好難受啊。
應(yīng)該已經(jīng)越過那條線了才對……
杰斯頓覺得有些莫名的心痛,也不是在心疼莫里斯,只是一方面心疼他老婆,另一方面,看到了那老東西最后的良知,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淪陷在陰謀之中,他開始輕度焦慮。
“先生,我建議您……”
“啊,夠了,黛薇佩拉,你不要煩我了,你走。”
“可是先生?!?br/> “你走嘛?!?br/> “先生……”
“這是軍令!走!”
“……是,先生?!?br/> 黛薇佩拉點了點頭,出門離開,乘坐電梯來到十樓的防衛(wèi)科,找到了正在看簡歷的塞雷婭,問候:“塞雷婭主任,您又在看簡歷了。”
“……啊,是你,有什么意見嗎?或者說干脆來防衛(wèi)科吧,跟你切磋完我誰都看不上?!?br/> “不是的,防衛(wèi)科的薪資不高,我不想去?!?br/> “……哦?!比讒I似乎有些失落。
“塞雷婭主任,杰斯頓先生最近狀態(tài)很差,他也許需要您。”
塞雷婭抬頭,“嗯,我想也是,畢竟發(fā)生了那種事情?!?br/> “他也許需要一個深情的擁抱,或者一個一個吻,來緩和一下焦慮的情緒,如果繼續(xù)積壓的話,我怕先生他會承受不住壓力,轉(zhuǎn)而抑郁?!?br/> 塞雷婭起身,捏著下巴,微微點頭,“是的,這孩子之前就很喜歡給自己施壓,我去看看他?!?br/> “好的。”
黛薇佩拉松了口氣,他其實吧,也不是特別關(guān)心杰斯頓本人,她怎么看出杰斯頓狀態(tài)不對的呢?因為說話的風(fēng)格不同了,時刻都處于無神狀態(tài),就好像沒睡醒一樣。
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笑著跟自己開玩笑,但今天不同,無論自己再怎么煩他,他始終沒笑出來,情況比她想的要糟糕多了。
偏執(zhí)度可能,有所提升,這不行的,萬一憋不住了,這個時間段,但凡暴露一點,那就沒有生機了。
告訴別人,那個恐怖的瘋子k原來只是一個小別扇,一個小破企業(yè)的副總,手里兵權(quán)也不多,也沒什么后臺,哥倫比亞不敢惹烏薩斯。
還不敢搞你一個小副總嗎?他沒有庇護的,烏薩斯不可能管他,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瘋子k是全泰拉警惕的對象,哪怕是老蛇,他敢讓烏薩斯挑釁全泰拉?
不可能的,沒有利益。
那封信是神來之筆,一個妥妥的烏薩斯戰(zhàn)爭瘋子,先皇時代的落寞軍閥,因為信仰和精神崩塌而變得瘋狂,這種人沒人敢惹,誰都不知道他掌握著什么。
所以,一旦露餡,她這個戰(zhàn)爭術(shù)士也逃不掉追殺,雖然可以全身而退,但她總歸是不想回歸傭兵時代,或者說去北原挨凍。
這里多好啊,盡量安撫一下吧,現(xiàn)在的小孩兒真不讓人省心,她有點想阿斯卡綸了,那是她的好姐們。
杰斯頓的消沉是有原因的,但也絕對沒有到達抑郁的程度,只是有些憐憫那些在道路上逐漸扭曲的人,一開始的滿腔熱血,最后也不得不向資本低頭,墜入旋渦。
詹姆斯伯爵除外,那就是個傻批。
塞雷婭走進房間,在杰斯頓害怕恐慌的目光下快速靠近他,然后張開雙臂,看到杰斯頓往后一躲,又默默放下了,然后皺起眉頭。
“杰斯頓,你為什么要躲?”
“廢話,有人要打你,你不躲?我又咋啦?我也沒欺負員工啊?!苯芩诡D一臉懵逼。
“……”我是想給你一個擁抱的,是我的方式不對嗎?
嗯,下次給人擁抱記得不要握拳,這真的很嚇人。
“姐,你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看你有些不在狀態(tài),想要幫你恢復(fù)恢復(fù)?!?br/> “……我,沒有啊,誰跟你說的?”
“黛薇佩拉,你的秘書?!?br/> 嘶!這家伙找人打我!這么記仇嗎?我也沒跟她大聲說話呀!真是的。
杰斯頓扶額,嘆了口氣,“唉,我沒事的,只是心情有些,說不上太美麗,過段時間就能好吧,我能調(diào)節(jié)過來?!?br/> “是因為瘋子k嗎?”
“啊,是啊,城際網(wǎng)絡(luò)上那封信,警告了所有人,但跟莫里斯走的最近的不是我,是另一個倒霉蛋。”
“凱文·歐文斯?!?br/> “嗯嗯,沒錯,這倒霉蛋估計現(xiàn)在正在濕著褲子買尿布吧?!辈恢罏槭裁矗灰吹搅巳讒I,他就有一種安心感。
所謂的‘心靈支柱’,原本他是不信的,穿越前就是一個異常獨立的人,從不跟人走的太久,也萬事不求人,天塌下來也要揉吧揉吧自己消化了。
但現(xiàn)在看到塞雷婭這么關(guān)心自己,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或者說,感動,開心,更甚的是……渴望?
原來我也離不開啊,所謂的感情。
他笑了笑,把頭探過去,“姐,你說,萬一那個瘋子k突然過來,把咱們大樓炸了……”
“別瞎說,你不是認(rèn)識他嗎?”
“他很瘋的,但我倒是多少有些把握他不會對我動手。”杰斯頓點了點頭,神秘地說:“還記得醫(yī)療物資的物價嗎?”
“物價?你是說…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巨幅降低的?”
“對,沙灘傘為了搞我們,聯(lián)合莫里斯動了整個哥倫比亞的醫(yī)療物資物價,瘋狂收購囤貨,壟斷做空整個市場渠道,好幾個制藥企業(yè)差點被他壓死?!?br/> “報復(fù)來了!”杰斯頓用食指點了點桌子,“他斂的財,我要讓他全部給我吐出來,他從我手里惡意競爭搞的貨,我要他全部還來!”
“唉,你怎么一見到我,眉角就揚起來了?”我還是挺希望你依靠一下我的,至少想我哭訴一下,看來,沒必要。
“你呀,真讓人省心?!?br/> “呃,多謝夸獎?”
“這…嗯?!边@其實不是夸獎,兩人相視而笑。
與此同時,沙灘傘董事會大樓,董事長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凱文·歐文斯虎軀一震,驚慌的盯著門口,手中握著一把從黑鋼國際高價買來的防身手槍。
見到來人是自己的秘書之后,松了口氣,大喊:“小米,快,快去請萊茵副總!”
“哪個副總?”
“杰斯頓!說我有事求他?!?br/> “是?!泵貢p輕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去萊茵生命尋找杰斯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