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臻洋趕到的時候,蘇鷗若正端著一碗蓮子羹愁眉不展。
“滕王打算收編你進造船廠的事兒確是真的?”還沒來得及坐下,盧臻洋便急急問了起來。
蘇鷗若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連眼睛都懶得抬一抬。
“怎么就選上你了呢?你與他既不相識更無過往,為何挑你?”盧臻洋一臉的不解。
蘇鷗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你曉得那日在都水司出手相助那人是誰嗎?就是滕王!怪不得他同我說姓朱、排行第八……”
想到這兒,蘇鷗若禁不住往自己腦門上拍了兩下,自怨自艾得很。
盧臻洋雖心里頭頗為不悅,但見她如此懊惱即刻抬手止住了她,寬慰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怨自己呢?叔父和我爹的話倒是不錯,若執(zhí)意同滕王較勁,最后大家都沒好果子吃,不如順著他的意入了這收編,待尋個好機會再將你剔除出來,這也是如今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可若要離家住進造船廠,那豈不是輕易就曝露了身份?若如此,倒不如我眼下就把這事兒給扛下來,免得到時候波及這許多人!說到底這是我一人闖下的禍事……”蘇鷗若眼中泛著些傷感之色。
“胡說什么?”盧臻洋打斷了她,“就算再沒法子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這么去認罪受罰!”
蘇鷗若抬眼看向盧臻洋,心中滿是感激之情。
被她這么盯著,盧臻洋心里頭頓覺有些慌,輕咳了兩聲道:“你放心,造船廠里我爹和叔父都在,定會護你周全,何況,還有我在!”
蘇鷗若點了點頭,祈愿道:“但愿這事兒早些過去、好好兒地過去!”
另一廂,造船廠里頭,盧兆光帶著蘇帆遠正在滕王面前把這事兒給圓了。
“查得如何?”正翻著手里書籍的滕王見他二人趕了過來,合上了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