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蘇鷗若就是蘇帆遠的心頭摯愛,雖說蘇鷗若還不上十歲就沒了娘親,但這絲毫不妨礙蘇帆遠對她的疼愛之情。
漫說放著她在這樣的日頭下曬了,就是喝個茶燙著她,蘇帆遠都免不了心頭一陣疼惜。眼下這毒日當空,就是個男兒身都未必能安然無恙地挨下去,更別說她一個女兒家了。
此時的盧臻洋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樣如坐針氈。
本以為順順當當地進來又順順當當地退出去不過是走走過場的事,不想這滕王卻是動真格的,這可如何是好?!
一群同窗趁著管事的副使在滕王那兒候命,私下里聊起此事,一個緊挨著一個幸災樂禍地笑話著這群新人命途不濟,唯獨盧臻洋面色有些難堪。
聽到一半,盧臻洋禁不住起了身,急急地往外走去。
“盧大公子,你這是做什么去??!這兒聊得正熱乎,怎么不見你開口說話呀!”一位同窗學匠開口喊住了他。
只是盧臻洋沒心思理會他,不過頓了頓身子便出了門口往講習堂的方向去了。
還沒走到一半,就被人給攔住了。
“站住,你打算去哪兒!”
盧臻洋愣住,轉身抬手作揖道:“父親。”
盧兆光面上有些不悅,走近兩步道:“你當我不知你要去哪兒嗎?小不忍則亂大謀,大丈夫是也!你眼下這般跑去又能如何?直直將她拉回來還是自己站在那兒替她挨日頭?……碰上這嚴苛的主兒我們也心悶得很,可若是就此把她牽扯出來,以那位的性子豈是能輕易就放了她的?”
一時間,盧臻洋默然了。
盧兆光見他愁眉不展,心里頭也知他為何如此,輕嘆了一口氣道:“你且放寬心,我這就過去幫著張羅他們進講習堂。”
盧臻洋這才回了點神,道:“勞煩父親費心了!我先替她謝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