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聲音漸漸蕭條:“亢金龍離世后,世間就沒了二十八星宿,也沒了心月狐?!?br/> 白教授問道:“老師,你想讓我怎么做?”
電話那邊的人傳來譏笑聲:“蠢!蠢死了!小白,何必問出這種蠢問題呢?還是覺得老師老糊涂了?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嗎?老師有沒有教過你,越是聰明的個體,越具備獨立性。小白你這么聰明的人,我讓你怎么做,你會言聽計從嗎?那是蠢蛋才做的事,聰明人永遠(yuǎn)有自己數(shù)不盡的主意,并且相信自己是對的。所以,只要我們目的一樣,結(jié)果是對的,何必在意過程是怎么樣呢。”
白教授笑了笑:“這便是你教我的,太祖語錄里面的,求同存異嗎?”
對面那人理直氣壯:“對呀。你別管我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管你目的是什么。只要咱們要的結(jié)果是打開天界之門,就行了。至于怎么打開那是你的事情。”
白教授又問:“老師,你就不怕我打不開天界之門?!?br/> 對面那人詫異道:“小白,你今天怎么盡問些蠢問題,按照你對老師的了解,凡事能不留幾手嗎?你放心,荊山的首山銅高分子材料研究所,還有泰山的封禪儀式研討會,這些里面老師留的后手,通通不會告訴你的?!?br/> 白教授譏諷道:“老師,您還真是狡兔三窟啊?!?br/> 對面那人不耐煩了:“怎么說話呢,老子是心月狐,不是那只兔子。行了,沒事掛了。”
白教授掛掉電話,喃喃自語道:“老東西,你還真如尾火虎說的那樣,不懂人心。你若是要我做什么,直說便是,授業(yè)之恩,能不幫你辦了嗎?”
周南北領(lǐng)著朱聰往行政樓:“還記得我當(dāng)初邀請你加入古生物研究所說的話嗎?”
朱聰心中狂喜,但面不改色:“自然是記得的。周所長你說你手里有建木神樹的模型?!?br/> 周南北又透露出一個消息:“我聽那個彭振山說,彭家村的祀堂,有幅重黎伐木圖。這幾天我就會和彭家村溝通,爭取把建木神樹的青銅模型運到他們的祀堂,兩相映照,想必對你大有裨益?!?br/> 朱聰興奮之情幾乎溢于言表:“周所長現(xiàn)在就帶領(lǐng)我去觀摩青銅神樹嗎?”
周南北伸手拍了他一下:“不急,我雖然不懂修煉的道理,但起碼還是明白,三塊錢的可樂,第一口就值兩塊半。你看到青銅神樹第一眼,可能是感悟最深的。等我把青銅神樹安排到他們祀堂,你再過去。兩件關(guān)于建木的物件,想必對你的神識大有幫助?!?br/> 朱聰也冷靜了下來,贊同道:“你說的是?!?br/> 周南北又道:“何況我們剛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回來,你的心思還不能澄凈,對參悟建木神樹恐怕大打折扣。這幾天,你把祈寶閣收購彭家村烏木的事情,轉(zhuǎn)交給蘇河,也不用去那邊坐堂了。養(yǎng)好精神,準(zhǔn)備一鼓作氣?!?br/> 朱聰點了點頭,半路與周南北分道揚鑣,回到了自己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