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聰細細看過每一場戰(zhàn)斗,這才定了定心神,看向畫中的建木神樹。
巨大的建木表面,盤踞著一塊塊斑駁的樹皮,樹皮長得極不成比例,好似一條條蛇被釘在樹上。
狹長的樹葉,宛如一支支長劍。建木底部已被點燃,硝煙向上蔓延。天空中,滿天的葉子在飛舞。好似萬劍齊發(fā)。
建木覆蓋了大半個戰(zhàn)場。
然而,這一些并沒有帶給朱聰什么,識海中的神識和往常一樣,汩汩流動。
朱聰走到那塊紅綢旁邊,猛然一拽,紅綢順勢滑落。
紅綢下面,是巨大的建木神樹模型。
比較畫中,建木神樹沒了多余的葉子,主干,枝蔓,光禿禿地呈現(xiàn)在眼前。
朱聰久久沒有動作,識海依然沒有動靜。
夢寐以求的建木神樹模型,普通得好像一個大一點的晾衣架,只是材質(zhì)特殊了些,造型怪異了些。
并沒有朱聰預(yù)料中的,會掀起他識海的滔天大波。巨大的失落從他心中泛起,他頹然的坐在地上,把頭深深埋入雙臂之中。
過了片許,朱聰準備把頭抬起來,再次探究建木神樹,看看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小朋友,你好像有什么困惑?能不能說給我老頭子聽聽?!?br/> 朱聰猛然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祀堂的側(cè)門已經(jīng)打開了,老村長松散地依在門邊。
朱聰搖了搖頭:“沒什么。”關(guān)于神識,他不想透露給太多人。
老村長指了指巨大的畫像,又指了指青銅模型:“姓周的女娃,費了好大力氣,才讓我答應(yīng)你來祀堂。本來老頭子還擔(dān)心,是讓你來偷學(xué)我們村的巨靈神功,特意過來瞧瞧,看來不是這么回事。”
朱聰又搖了搖頭:“老人家,我無意于貴村的巨靈神功,也沒練過武?!?br/> 老村長嗯了一聲:“你全身的勁力,肌理,都看得出你沒練過武功。可是你的站立,行走里,有股勁,很奇怪,好像是武意,又好像不是?!?br/> 天地絲線!
中字觀想法的核心,天地絲線,便是老村長說的那股勁。朱聰沒想到,老村長居然看出了端倪,他眼神一瞇。
老村長身子一晃,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朱聰面前,他一伸手,朱聰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人已經(jīng)在空中。老村長不緊不慢,伸出手卡住朱聰脖子,如影隨形,推著朱聰在空中滑行。
朱聰?shù)谋巢惠p地重的砸在墻上,然后從墻上緩緩滑落。打人如掛畫!
老村長慢悠悠收回手,露出戲謔的笑容:“你動了殺氣。小朋友,過過腦子啊,在我老人家面前動殺氣?!?br/> 朱聰咳了兩聲,順了口氣,喘著粗氣說:“老人家,我只是?!?br/> 老村長取出煙槍,漫不經(jīng)心地點燃煙葉:“你只是想,如何解決這個麻煩?沒想過要殺我?記住,妄念就是殺氣。何況你想解決的是我,這點,我最為敏銳?!?br/> 朱聰突然想起,那日李建軍說,武功練到老村長這個地步,六感敏銳,哪怕拿狙擊槍鎖定,他也會感受到,提前躲避。
老村長抽了口煙:“這回真的確定了,你不懂武功,真不是為了巨靈神功來的?!?br/> 朱聰哭笑不得:“老人家,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眼力嗎?”
老村長凝重地說:“你身上那股勁,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那個老東西培養(yǎng)出來的。姓白的那小子,走了就是那個老東西的謀算一路。說不定你是那個老東西,培養(yǎng)出來的,悟道種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