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br/>
穆瀟瀟點頭,納悶道:“這就有些怪了,您三日前才到遂州,也就是說陛下最多四日前才想到派欽差來遂州,可樓大人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為何在同一日就知道有欽差會來遂州呢?”
易水寒搖搖頭,看起來也有些疑惑。
“會不會是樓大人與京城有聯(lián)系?”錢默猜測道。
穆瀟瀟搖搖頭,“如果有聯(lián)系,也沒那么快,除非.”
易水寒問:“除非什么?”
穆瀟瀟突然止住嘴,笑了笑,剩余的話沒說出口。
易水寒心領神會,也就沒再追問。
事情調查到這里,這樓府也沒什么線索可以挖掘,穆瀟瀟讓周正又去四處尋訪,看附近有人有沒有看到過余天,自己拿著那張圖紙,跑回按察司的馬車上坐下來繼續(xù)研究起來。
一會后,易水寒也揭開車簾上來,看她還在擺弄那張圖紙,也不打擾她,靠在里面坐下來,又翻看起兵書。
好久,穆瀟瀟才揉揉肩膀,抬起頭來無奈地說:“不行,我看不出問題,還是大人來吧!”
易水寒沒有接圖紙,淡淡地說:“你都能將自己掛在樹杈上親自試驗生死,解決這個圖紙秘密這種小事,怎能難住你?”
穆瀟瀟從他的語氣里聽出濃濃的嘲諷,心里也是很無奈,這個人就是個玻璃心,她當時也是沒辦法嘛,這種拿性命去做實驗的事情,別人誰會愿意?
再說,不親自試驗,就不能明白死者當時的心情,也就不會這么快想發(fā)現(xiàn)問題。
你自己沒犧牲精神,姑娘為你賣命,你反而還不高興,真是不懂你。
“好好好,我以后不再那么冒險就是,省的大人為我操碎心。”
“哼!”易水寒冷冷地說:“本官何時為你操過心,只是你還欠本官一年契約,不想讓你這么早就死而已?!?br/>
穆瀟瀟嘴一撇,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其實說到底,她心里還是對他有感激的。
當時她因為窒息缺氧,神智有短暫的昏迷,她有瞬間的絕望和恐懼,真是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易水寒明明在客廳和錢默閑聊,卻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沖到梅樹下,將她解下來,可見他還是很關心自己。
而那瞬間,他有力的臂膀,溫暖的懷抱,讓她也有剎那的小悸動。
只是她潛意識不讓自己朝這方向去想,一想她就會想起十二月初七那場婚約,易水寒雖然沒有提過那件事,可他顯然也沒有忘記。
還不知道到時候怎么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人,你是否覺得這銀子被盜換,與西蜀有莫大關系?”她找個話題岔開,化解下車廂里尷尬氣氛。
幸虧易水寒也沒繼續(xù)糾結,邊翻兵書邊說:“西蜀原本只是西部小國,在我大隴的幫助下國力逐漸昌盛起來??扇缃裎魇裎涞鄄粷M足于拒守天險,想劍指中原,甚至想一統(tǒng)天下。而除去西蜀,其他四國就屬我大隴國勢最弱,又剛好和西蜀接壤,自然就成為他們的窺伺的獵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