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西京,成功進了城門。
“清清,真的不要我與你同去么?”
白毅再次問道。
“不用,你帶著小寧好好在這呆著,我去去就回,你不方便露面,知道么?”
陳清清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問題,他們在路上已經(jīng)討論了八百遍了。
“好,那就聽你的,若是被欺負了,可要跟我說?!?br/>
白毅叮囑說道。
陳清清循著記憶來到了王府門口。
與祁州的氣勢磅礴不同,這里充滿了古樸的氣息,處處透著精致。
連門環(huán)上的手環(huán),都是小巧玲瓏,雕著復雜的圖案。
“勞煩通報一下,陳清清回來了!”
陳清清走到門口,就被擋住了,想著幾年未回家,陳清清也不惱,客氣的說道。
“誰?陳······陳清清?”
守門的侍衛(wèi)一聽,頓時驚訝起來,陳清清是王府二小姐他是知道的,可是已經(jīng)失蹤幾年了,怎么又回來了?
“小姐稍等,我這就去稟報王管家!”
那侍衛(wèi)說著,小跑著進去了。
陳清清沒有等多久,就見王管家出來了,一見陳清清獨自一人回來,迎上來邊打量,邊說道。
“當真是二小姐回來了!”
陳清清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微微皺起了眉頭。
從未聽說過哪家的管家,會如此**裸的打量主人的。
“我回來了,想去見一見父王?!?br/>
盡管心中不悅,陳清清還是盡量客氣的說道。
“二小姐回來的真不是時候,王爺病了,好像病得很重,吩咐了誰也不見的!”
王管家看著陳清清,為難的說道。
想了想,忙讓開身子,做出了個請的姿勢,說道。
“二小姐既然回來了,那就進來吧,老奴帶你去花廳等著!”
陳清清皺眉,到門口了也不好不進去,再說他們此行,是來見母親的。
于是進了門,由王管家領著進了門。
“二小姐,你在這里等一會,老奴這就去喊蘇夫人!”
王管家將陳清清帶到花廳,說著,就要退出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尋母親吧!”
陳清清起身就準備走,母親住的地方,她又不是不知道。
卻被王管家攔住了,只聽她說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因著王爺病了,蘇夫人為了方便照顧王爺,已經(jīng)沒住那邊了,二小姐等著,老奴馬上就去?!?br/>
不等陳清清回答,王管家就匆匆的去了。
王管家是陳藍藍的母親,王妃的娘家人,仗著王妃的勢,從不把陳清清母子放在眼里。
他這一去,陳清清就擔憂,這才剛回來,不好在王府里亂闖,只好等著。
此時陳允正處理了公務回來,就見王管家遠遠的沖他小跑過來。
“少主,你可回來了!”
看王管家焦急的樣子,陳允眉頭一皺,問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
“二小姐回來了!正在花廳等著呢!”
“二小姐?”
陳允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是······就是嫁到祁州的那位,陳清清!”
王管家提醒道。
“她回來做什么?幾個人?”
陳允言語里帶了幾分吃驚,急急的問道。
“就她一個人回來的,老奴將她安排在花廳等候,就忙著出來尋少主了!”
陳允一聽,松了口氣,一個人,那就是說祁州如今的王爺白毅,并沒有同來,這樣他就放心了。
“她有沒有說,回來做什么?”
陳允接著問道。
“只說回來看看王爺和蘇夫人,別的沒有多說?!?br/>
聽了王管家多話,陳允點點頭,說道。
“王叔,你做的很好,回頭我會像母妃提起你的好的?!?br/>
“老奴身為王家人,做這些是應該的,少主不必掛懷!”
王管家一聽,喜上眉梢,但還是謙遜的說道。
“行了,我這就去會會她!你去通知母妃我三小姐過來?!?br/>
陳允說著,抬腳大步向花廳走去。
陳清清等了半晌,不見自己母親來,連個下人都沒進來過,也沒人給口水喝,王管家更是跑哪里去了也不知道。
自小因著王妃勢大,王府里的小人都不大把她當回事,這樣的事情她都已經(jīng)習慣了。
算了,還是自己去找找母親吧。
這樣想著,陳清清站起身來,剛到花廳門口,就遠遠都看到一個人往這邊走來。
仔細一看,卻是大哥陳允。
陳清清皺眉,這個男人雖然是自己大哥,也極為袒護妹妹,可是這妹妹,可不包括她。
前些年但凡她與陳紅紅,陳藍藍二人有什么矛盾,他都是全力站在她都對立面的。
如今陳藍藍回來了,少不得添油加醋的說她的不是,那么他次來的目的想必不會太好。
哪怕如今她已經(jīng)不是西京王府里忍忍欺負的庶女了。
陳清清回手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是來之前特地帶上的,如今她可是什么也不怕的!
“大哥!”
陳清清見了陳允,還是禮貌性的行了個禮,叫道。
陳允卻是不搭話,冷冷的看著陳清清。
眼前浮現(xiàn)出陳藍藍哭泣的臉,沒想到她居然敢孤身一人回來。
“沒想到二妹失蹤幾年,竟然還回來了。”
陳允開口,不冷不淡的說道。
“幸得老天眷顧,妹妹還活著,留了條命,回來見一見生母和父王!”
陳清清聲音清冷的回答道。
上回白鷺城外對她的刺少,她可沒忘記,既然是西京的人,那想必跟這大哥也脫不了干系。
陳允扯著嘴角笑了笑,說道。
“二妹莫不是忘記了,當年你執(zhí)意要嫁去祁州的時候,父王就與你斷絕關系了,這王府里,沒有你的父王。”
陳清清強壓下心里的不悅,說道。
“大哥,我也不想跟你周旋,我既然回來了,就想見一見父王,把我母親接走。
既然這王府容不下我,那以后我不回來了就成,你不至于連一面都不讓我見吧?”
陳允背著手走了幾步,她想把她母親接走,他自然是極為愿意的,省得那女人天天在母親面前晃蕩,惹得母親不舒服。
不過就想這樣將她母親接走,哪里有那么容易。
于是說道。
“二妹,你這要求,我這大哥本該滿足你,可是父王病了,不方便見外人,你得理解,況且,父王不見得愿意蘇夫人與你離開?!?br/>
“大哥,我想見父王一面,你都不肯了?妹妹倒是不知道這西京,何時全由大哥做主了?”
陳清清逼近一步,聲音里帶了幾分怒意。
“呵呵,妹妹莫不是忘記了,我是西京少主,是繼承父王王位的,如今,西京還真是我來做主!”
陳允也不客氣。
“你一個被驅逐出去的人,竟然還好意思回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聲,陳清清站頭看去,就見滿頭金翠的王妃,大步走來,后面跟著陳藍藍。
還沒等陳清清說話,后面的陳藍藍就大叫了起來。
“陳清清,你見了我母親,還不下跪!”
陳清清皺眉,這陳藍藍有人撐腰,就是不一樣了,氣勢十足。
跪?向著這些自小欺負她的人下跪?
怎么可能?
陳清清沒搭理她,向著王妃淡淡的叫了聲。
“母親。”
“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既然叫了母親,還經(jīng)不起你一個跪拜么?”
王妃沒答應,倒是看著陳清清,淡淡的說道。
見陳清清不說話,又繼續(xù)說道。
“你要帶走你母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拿出十萬兩黃金,盡管帶走!”
“你······我母親怎么說也是為父王生育了我,是這王府的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清清憤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