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清在西京王府住了下來。
第三日的時候,她出了王府,尋到了白毅和唐小寧。
“清清,怎么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白毅關切的問道。
陳清清搖了搖頭,神色間凈是悲戚,說道。
“我父王身體不大好,我偷偷問了我母親,醫(yī)師說他時日無多了!”
說話間,就紅了眼眶。
白毅一怔,陳企年竟然快死了?
曾經(jīng)是多么偉岸的一個男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聽過他無數(shù)傳說。
可不住不覺間,他已經(jīng)是風燭殘年了。
白毅嘆了口氣,將陳清清攬在懷里,安慰著說道。
“那我們就多呆些時日,你好好陪陪他吧,至于燕子韶,既然那前輩說沒事,我們也不必著急?!?br/>
陳清清將頭埋在他的懷里,點點頭,悶悶的說道。
“在那個王府里,除了我母親,他是唯一一個疼我的人,我知道他也不容易,只能悄悄的關心我。
我也知道他當年將陳藍藍送去祁州替了我,是無奈之舉,其實,我已經(jīng)不怪他了?!?br/>
白毅沒說話,只是將她抱在懷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的腦袋。
這個女子,讓他又愛又心疼。
“毅哥哥,謝謝你如此理解我,你知道嗎?你是除了我母親以外,唯一一個讓我感覺到這世間值得的人。”
陳清清想了想,又悶悶的說道。
“從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要好好愛護的人,還好,你回來了!”
白毅嗅著懷中女子的發(fā)香,動情的說道。
二人依偎了良久,忽然被唐小寧打斷了。
陳清清一家唐小寧,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母親還從未見過她。
于是蹲**子,拉著唐小寧的手,說道。
“小寧,你外公可能不行了,你跟我去見一見他好不好?”
說著擔憂的看向白毅。
白毅明白她的意思,柔和的笑了笑,說道。
“沒事,去吧,我會隱藏好自己的行蹤,不會讓人發(fā)現(xiàn)我在西京的?!?br/>
剛要走,卻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想了想,忽然嘆息著說道。
“毅哥哥,陳藍藍懷孕了,是白樂的,你打算怎么辦?”
白毅一怔,按照祁州的法規(guī),白樂無論如何是要被帶回去請罪的,至于是死是活,他說的也不算。
“那你的意思呢?你愿意放過用盡手段想要傷害你的人么?”
白毅看著陳清清,問道。
陳清清猶豫了,對于陳藍藍,她一向是沒有好感的,可是孩子······,她看了唐小寧一眼,說道。
“毅哥哥,你做決定吧,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沒意見?!?br/>
白毅嘆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清清,你知道的,我對陳藍藍,只有虧欠,若不是因為我,她走不到那條路上去,連同著我大哥,也不會這樣?!?br/>
陳清清笑了,說道。
陳藍藍自從懷孕后,似乎也沒那么壞了,起碼這兩天再遇到,不知道是怕了她還是怎么的,遠遠的就避開了。
與往常,大不一樣。
“毅哥哥的意思我明白了,說到底,我也有很大的責任,我也希望看到自己的妹妹得到幸福?!?br/>
二人說著,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白毅想了想,說道。
“只要他不再起滔浪,我便當他已經(jīng)死了,不再追究了吧。宗祠那邊,我自會想辦法交代。”
陳清清點點頭,依依不舍的跟白毅分別,帶著而唐小寧回了王府。
幾日后,有小丫鬟匆匆來尋陳清清,說是王爺要見她。
遠遠的,就看見大哥陳允,王妃,大姐陳紅紅都在,自己母親在一邊抹眼淚。
陳清清心里就咯噔一聲,自己昨夜陪了許久,回去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
“清清,你快進去吧,你父王······怕是最后一面了!”
蘇曉云哭著說道。
沒理會王妃和陳允陰沉著的臉色,看向她時怨毒的目光,陳清清匆匆進了屋。
“父王!”
陳清清泣不成聲,撲上去抓住陳企年的手叫道。
陳企年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緩了緩,才虛弱的說道。
“清兒,父王臨死前還能i暗道你和小寧,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
陳清清搖著頭,哭著說道。
“不,父王,若不是我回來那天勞累了你,讓你拖著病體去替我解圍,你一定不會這么快······這么快······?!?br/>
“傻孩子,反正都要死,早幾天和晚幾天,又有什么而區(qū)別呢?倒是你,讓我放心不下?!?br/>
陳清清擦了擦眼淚,趕緊說道。
“父王放心,毅哥哥他待我很好,我們回去就成婚了,我答應過父王,會把母親帶去祁州,讓她安享晚年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