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眠剛想說“你怎么隨便動手動腳呢”,秦夜卻是慢悠悠地補上了一句話。
鐘眠:“...”
她耳垂紅了一片,溫度慢慢延伸到臉上。但盡管如此,鐘眠的面色卻依舊鎮(zhèn)定:“你不要隨便對孤動手動腳?!?br/> 不要隨便?
玩味一笑,秦夜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旋即他道:“那...不隨便的話,就可以動手動腳了么?”
鐘眠:“...”
他這是偷換概念!
她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不論隨不隨便,你都不要對孤動手動腳?!辩娒弑砬檎J真:“不然的話,孤會翻臉?!?br/> 小朋友會翻臉啊...
秦夜有點好笑,但還是輕笑著開口:“哥哥...盡量。”
什么叫盡量?
鐘眠眉心一緊,剛想開口。
秦夜卻是又道:“畢竟哥哥很喜歡小朋友,而且小朋友又太可愛...有的時候,可能就會...忍不住動手動腳了呢...”
鐘眠:“...”
這家伙...
...怎么總是說喜歡她?
“小朋友怎么不說話?”秦夜勾著唇角輕笑:“是不是被哥哥的話給感動到了?”
鐘眠:“...”
這有什么好感動的?
他不就對她說了一句喜歡么?
“哥哥可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的啊...”精致的眉眼間染了笑,秦夜壓低聲音,湊到鐘眠耳邊開口:“哥哥只喜歡小朋友一個人?!?br/>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后,又或者是現(xiàn)在?!?br/> “哥哥都只喜歡你一個人?!?br/> 鐘眠:“...”
耳畔縈繞著青年輕淺的呼吸。
溫度從耳根一點點往上蔓延,直到燙紅了她整張臉。
鐘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冒熱氣。
她別過腦袋,后退了幾步。
“...你...”鐘眠抿了抿唇,端著一張紅透了的臉,用冷漠無比的表情淡定自若地開口:“...不要靠孤那么近?!?br/> 秦夜眨眨眼,輕笑:“...剛剛那個距離,哪里近了?”
哪里不近?
鐘眠瞥了他一眼。
剛剛他說話的時候,她的耳邊都縈繞著他呼吸的聲音了。
這樣的距離還不算近?
那哪樣的距離才算近?
鐘眠很想問他,所以自然就開口問了:“在你心里,那什么樣的距離...才算近?”
什么樣的距離才算近?
眸中笑意瀲滟,秦夜面不改色地開口:“自然是負距離?!?br/> 負距離?
人和人之間,哪來的負距離可言?
茫然地眨了眨眼,鐘眠覺得秦夜大抵在開玩笑:“兩個人之間,是不可能有負距離的?!?br/> “不可能?”
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秦夜輕笑著開口:“世間萬事萬物,一切都皆有可能?!?br/> 鐘眠面無表情:“所以?”
“人與人之間的負距離,自然也是有可能的?!碧Р阶呱锨埃匾沟恼Z調漫不經(jīng)心的,卻含著很深的笑意:“小朋友不知道么?”
鐘眠不知道。
既不知道人與人之間有負距離一言,也不知道秦夜在笑什么。
明明他們在討論距離問題...
有什么好笑的?
不過吧...
“人與人之間的負距離,為什么是有可能?”長睫微抬,鐘眠語調平靜地開口。
為什么是有可能?
“因為不是每兩個人之間都有負距離的可能?!贝浇堑幕《扔l(fā)地深了,秦夜垂眸看她,眸色很亮,喉結也不時滾動一下:“小朋友想試試負距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