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眠眨眨眼,沒說話。
“前兩日懿陽暴雨,眠眠處理的似乎很好。”鐘爵也沒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不過...眠眠何時認識了陵城的燕回?”
鐘眠:“...”
燕回...
眨眨眼睛,鐘眠很淡定地開了口:“這幾日認識的?!?br/> 她這話是真的沒說錯。
她確確實實是這幾日才認識的燕回。
...這幾日?
鐘爵眉心微緊:“燕回,可是陵城城主的心腹...據(jù)說,還是從不外調(diào)的那種?!?br/> 從不外調(diào)?
鐘眠默。
從不外調(diào)的話...那她這才短短十日不到,就看見燕回被外調(diào)兩次了。
她看到的,莫不是假的燕回?
心里默默想著,鐘眠面上卻是絲毫不顯,語氣依舊平靜道:“我真的是這幾日才認識的燕回...不過,他是奉陵城城主之命前來懿陽的。”
陵城城主?
眉心擰得更緊了,鐘爵嗓音沉沉:“夙淮把他派來的?”
夙淮。
莫說鐘眠特地查過,即便她不刻意去查,她也能輕易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陵城城主,夙淮。
“也不算是?!蔽⑽u頭,鐘眠面無表情地開口:“據(jù)燕大人的話來講,是奉城主與夫人之命,特意前來相助北陵?!?br/> 鐘爵:“...”
相助北陵...
這個理由太假了。
他不是特別相信。
不過...
“夙淮不是什么濫好心的人?!?br/> 鐘爵的神情有點嚴肅:“眠眠是不是認識他的夫人?”
若說夫人,也不算是。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雖然陵城的這兩位沒有成婚,但是婚事,定然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恕?br/> 鐘眠:“...”
皇兄的直覺好準。
但是她總不能把秦婳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只能打馬虎眼:“...也,不算認識吧?!?br/> 不算認識?
那不就還是認識么?
長睫輕斂,鐘爵把眸中的若有所思都收了起來,旋即語氣平靜地開口:“不認識就不認識吧...眠眠的房間在哪里?”
“這邊。”
乖乖地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鐘眠抬眸對著鐘爵開口:“四哥跟我來吧?!?br/> 旋即兩人往鐘眠的房間走去。
“這些日子,只有四哥離開了燕京么?”似是想到了什么,鐘眠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試探道。
“自然不是?!?br/> 鐘爵面色冷漠,語氣里卻帶著極為細微的溫和:“都離開了?!?br/> 鐘眠:“...”
得,都離開了。
那還能怎么查?
不過...眉心微緊,鐘眠的語氣里染了幾分好奇:“我來懿陽處理水災(zāi)之事,那...幾位兄長為何都要離開燕京?”
“眠眠不在,無聊至極?!?br/> 鐘爵的臉上沒什么反應(yīng),想來他應(yīng)該覺得自己的話說的很對。
鐘眠卻是:“...”
這話說的...
四皇兄剛剛話那么多,她還以為他轉(zhuǎn)性了呢...
誰知道只是短暫性的而已。
“那...”鐘眠抿唇:“他們...都去哪里了?”
“沒有眠眠陪,做自己的事?!?br/> 鐘爵簡潔地解釋:“行蹤不定,唯有五皇弟,告訴我們他要去往陵城?!?br/> 五皇兄去陵城做什么?
心中暗暗思索,鐘眠嗓音微微不解:“五皇兄...為何去陵城?”
鐘爵垂眸看她。
旋即搖搖頭:“不知?!?br/> 除非是事關(guān)眠眠,不然他們幾兄弟不會輕易詢問對方的行蹤——所以說,鐘澤是主動交代自己要去陵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