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鐘爵下意識地問。
“沒什么?!辩娒邠u搖頭,旋即抬手揪住鐘爵的袖口,語氣里帶著認(rèn)真:“四哥,你記得讓幾位兄長們快點回來?!?br/> 鐘爵張了張唇,“為什么”三個字剛要吐出來。
面前容色清雅的少年卻是鼓了鼓雙頰,語氣很輕地開口:“你們一定,要等我回家?!?br/> 等眠眠回家。
心頓時軟的一塌糊涂,鐘爵矜持地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極為細(xì)微的弧度。
然后他應(yīng)了:“好?!?br/> 他們會在家里,等眠眠回家。
...
因為鐘爵在的緣故,鐘眠一整個白天都沒能再見到秦夜。
但是自從鐘爵來了之后。
直到夜幕降臨。
鐘眠都沒有看到秦夜。
“北陵殿下不用擔(dān)心。”鐘眠正奇怪著呢,燕回卻是來了:“南嶼的那位殿下離開懿陽了?!?br/> 離開懿陽?
鐘眠一怔:“什么時候的事?”
“下午的時候。”燕回冷著一張面癱臉,一板一眼地回答:“南嶼殿下還讓屬下給你帶東西。”
“什么東西?”鐘眠抬眸看他。
然后,又是一張紙條被遞到了她的面前。
鐘眠:“...”
她接過。
因事出從急,并非有意不告而別,事辦完后,會去尋你,原本房間有糖,可自行去拿,霜字衛(wèi)盡數(shù)交于你調(diào)遣,告辭,勿念。
事出從急。
捏緊手中的紙條,鐘眠面無表情地抬眸看向燕回:“南嶼太子走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
燕回木著臉開了口。
其實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因為鐘爵來了的緣故,秦夜自然不能眼巴巴地往鐘眠這里湊,所以他只能頂著鐘爵冷冰冰的,足以殺死人的目光同燕回離開去辦事。
但是,秦夜才剛把一眾事物吩咐下去。
信鴿來了。
秦夜查消息一般都不會經(jīng)過自己的手,畢竟他養(yǎng)了那么一大波的人,不用白不用么?
是以很少收到信鴿。
但是很少,也不是收不到。
所以他很淡定地把信鴿身上的信紙取了出來。
秦夜的姿態(tài),本來是十分漫不經(jīng)心的——但是很快,燕回便看到這位南嶼儲君的面色,變了。
變了。
很難看。
很嚴(yán)肅。
還沒等燕回驚奇完,想清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能令這位慵懶清貴的南嶼儲君變了神色,秦夜卻是匆忙地調(diào)了人,又匆匆寫了一張紙條囑咐他交給北陵殿下之后,便迅速地走了。
而且,秦夜是一個人去的。
雖然他調(diào)了人,但是只是囑咐了一句“孤不在的這段時間,北陵太子的命令,便是孤的命令”,然后未帶一人地離開了。
離開...
這么突然的么?
眉心微微收緊,鐘眠抿了抿唇瓣,思緒不免有些混亂。
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
令的秦夜那么果斷而干脆地離開了?甚至連同她告別的時間都沒有了?
說不出來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是什么。
有點復(fù)雜。
有點慌亂。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眸中劃過一道深思之色,鐘眠輕呼一口氣,旋即面無表情地冷靜開口:“他走了,這幾日,恐怕就要麻煩燕大人多多操心了...不過燕大人放心,孤會主動處理的。”
在懿陽也待了這么多天,燕回自然知道鐘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