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溫諒白天按照計劃系統(tǒng)的復習,當年頭痛無比的題目此時看來卻簡單了太多,偶爾有一些沒有思路的就記錄下來,放學后跟紀蘇她們一起討論。期間跟左雨溪通過電話,知道安保卿已經(jīng)搞定了白桓,將豪門酒店的貴賓卡送到他手上。這些小事溫諒沒有時間操心,安保卿在青州混了這么久,肯定有路子上白長謙的家門。
周四晚上溫懷明從關(guān)山來了電話,父子倆沒心情聊家常。省里的進展,溫諒從左雨溪這邊得到的消息,比溫懷明知道的還多。溫懷明也明白這一點,略微提了兩句,直接說道:“魏剛的事,許復延很生氣,怕你們打草驚蛇?!备匾囊稽c他沒有明說,領導最痛恨的是下面人不經(jīng)請示,擅自行動,尤其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無論許復延覺得被玩弄或者被輕視,對溫諒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溫諒冷笑一聲:“我知道他會生氣,所以才沒打招呼就動手拿掉了魏剛。沒關(guān)系,左雨溪跟他是合作關(guān)系,又不是下屬,沒必要事事都先請示。況且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讓許復延明白,這個青州,現(xiàn)在他說了不算,將來他說的算不算,還得看他有多大的誠意?!?br/>
溫懷明嘆氣道:“只怕許復延早知道是你在其中搗鬼,畢竟跟魏剛的沖突他都知道。等青州大局一定,會不會秋后算賬,就要看許復延有多大的胸懷了。”
溫諒能感覺到父親的焦慮和擔憂,道:“放心吧,到許復延完全掌控青州的那一天,我要是還跳不出青州這個小圈子,他要算賬也由的他來?!?br/>
溫懷明沒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也明白了溫諒的決心,道:“好吧,凡事盡人事聽天命,真到了那一天,大不了辭了這個小官不做了?!?br/>
溫諒哈哈大笑:“不會有那一天的!爸,你可別打算中途下車,我還夢想著有一天當個衙內(nèi),好在同學面前耀武揚威呢?!?br/>
溫懷明哭笑不得,正要掛電話,溫諒忙道:“先等會,既然說到這個了,我覺得還是給許復延匯報一下吧。這個事有他出面,操作起來會更方便一點。是這樣,白長謙有個兒子……”
等溫諒說完,溫懷明那邊好半天沒有出聲,溫諒試探著問道:“爸?”
“你呀!”溫懷明氣急敗壞的聲音讓溫諒把話筒拿開了一點,“都什么時候了還搞風搞雨?許復延在關(guān)山眼看就要得手……”
溫諒打斷他的話,笑道:“爸,你只管跟許復延說就是,我保證,這次他肯定不會生氣?!?br/>
放下電話,溫諒陷入了沉思。許復延這個人能隱忍,夠狡詐,眼光見識,心機城府無一不缺,本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盟友。但他的缺點跟他的優(yōu)點一樣明顯——不夠決斷,沒有一往無前,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氣和魄力,逢大事先求穩(wěn),再求勝。也許這是官場中人都會有的通病,放在其他黨政和睦的地方,還無關(guān)緊要,可在青州這個生死相搏、波詭云譎的戰(zhàn)場,卻幾乎致命。
究其根本,這是一個矛盾的人,也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也正因如此,他會為魏剛之事大發(fā)雷霆,卻也會為白桓之事精神振奮。究其根本,前者只見其弊未見其利,后者則是有利有弊,而利明顯大于弊。能在開戰(zhàn)前為己方的天平再加上一個重量級的砝碼,許復延何樂而不為?
周六這天本該是休息日,但下周一青一中要組織大考,雙休日改成只休息周日一天。下午放學后,一班二班的小姑娘們集中到一起,一二十人的樣子,嘰嘰喳喳的往校門走去。她們明顯分成了兩撥,許瑤這邊只有七八個人,而二班竟然有十四五人,由此可見天王也有差距啊。溫諒和劉致和遠遠的跟在后面,劉致和笑道:“溫哥,你找的外援到底成不成?我聽說這幫女生賭注挺狠的,別到時候害得許瑤丟了面子,我怕你日子不好過啊。”
溫諒自信滿滿,道:“談羽唱張學友的歌,跟錄音機附體似的,根本就是原聲帶,肯定贏!”
“談羽?要不怎么說你沒眼光呢,你看我的外表,跟張學友多么的接近,這種比賽找我就贏定了?!?br/>
“你先把《世上只有媽媽好》唱會了再說吧……”
劉致和哈哈一笑,摸摸下巴,遺憾的說:“要是這次的主角是你跟顧文遠多好,影響力大一點,我又能開盤做小生意了。”
mb啊,光想在一只羊身上拽羊毛,世界觀宏大點會死嗎?倒是說起顧文遠,這幾天一直沒什么動靜,今晚白桓要做那樣的事,不知會不會有顧文遠的份呢?
溫諒懶的搭理劉致和,快走幾步跟了上去。談羽站在離許瑤她們幾米遠的地方,身邊跟著貝米,不知在說著什么。溫諒眉頭微微一皺,又轉(zhuǎn)瞬恢復原狀,看不到任何的異常,笑道:“怎么不過去,你跟許瑤也認識了,別這么見外,今晚還得靠你力挽狂瀾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