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兒上有了血字,方世玉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奔騰的血氣得以平息,但外部陣法的吸引力也越來越強,最后“啵兒”的一聲,好似捅破窗戶紙一般。方世玉右手掌心虎口穴突然裂了開來,緊接著,一道血泉從虎口中噴涌而出。
這可嚇了方世玉一大跳:“我他娘的不會成為第一個因為失血過多而掛掉的穿越者吧?”
那血流就像割裂了大動脈一般,方世玉知道,再這么下去自己不死也得成為干尸,但是他又無法止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證體內(nèi)的血氣以及血液不要過多的流出去,而頭頂上的血字神文也非常給力的散發(fā)出一道血光,極力幫方世玉守住體內(nèi)的血氣。
最后雙方形成了一個拉鋸戰(zhàn),血氣從虎口噴涌而出,又被吸了回來,陣法吸引加大,又被迫噴涌了出去,如此反復橫跳,而旁邊還有些五顏六色的火焰在看戲。
青色,白色,紅色,紫紅色,淡綠色,甚至黑色....這些都是鑄劍爐中存留的靈火,此時的方世玉也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來,當然知道最后一道金色火焰從方世玉屁股底下涌上來時,血氣拉鋸戰(zhàn)才告一段落。
那金色的火焰裹挾著其余靈火向方世玉噴涌而出的血氣飛去。
火焰開始煉化血氣和血液,幾十息過后,血氣和血液居然從原本的氣狀和液狀固化成一把古樸的血色長劍。
長劍內(nèi)斂,至此陣法的拉扯力才消失的無影無蹤,鑄劍爐中的火焰也消退了開來,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費力的掀開爐蓋爬了上去,就出現(xiàn)了方才火焚看到的那一幕。
火焚將方世玉抱到一塊冰涼的玉石上,這塊玉石乃是火焚不可多得寶貝,平日里他都舍不得來此休息。
火焚打量著方世玉手中的血色長劍,他差點兒激動得老淚縱橫,火焚雙手捧著長劍對著一個方位又扣又拜:“列代祖師,想不到今日我火焚居然見到了血煉之劍,我青云門至此有救了!”
一旁的方大??粗鸱儆挚抻职荩辜辈灰?,以為方世玉不行了,也跟著哭了起來。
“少爺,你不能就這么死了??!你是方家的唯一血脈,你死了俺如何給老爺交代啊?嗚嗚...”
方大牛一邊哭,一邊看著沒毛的少爺,他想少爺死得好慘啊,什么都沒剩下,光溜溜的來,光溜溜的去。
就在方大??迒蕰r,方世玉頭頂?shù)摹把弊智臒o聲息地崩碎,鉆入他的神門穴內(nèi),不久后,方世玉悠悠地醒來,他如果沒記錯的話,方大牛不止一次給他哭喪了,上一次還念叨著要燒大屁股紙人,這一次居然沒說?忘記少爺我是啥了?...呸,不對,不對,我他娘的沒死??!
方世玉也不顧赤身果體,猛得從玉床上坐了起來,他眼神微瞇,手一招,原本被捧在火焚手中的血色長劍,陡然一顫,接著向方世玉手中飛來。
方世玉目光匯聚,這是一把長三尺長劍,沒有劍鞘,和他自己一樣渾身光溜溜的,劍長三尺,和前世的龍泉寶劍一個樣式,只是劍身上,躍動著血光,以及幾縷微不可查跳動的火焰。
“血煉飛劍,所屬主人:方世玉,機動范圍,方圓三丈?。ㄒ谚b定)”
三丈,也就是十米,腦海中系統(tǒng)冒出的一句話,讓方世玉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兒,他此次入鑄劍爐鑄劍,很顯然成功了,雖然其中頗為曲折,但是卻得到了一把非常神異的寶劍。
寶劍的主要材料是他的血液和血氣,方世玉能夠通過以消耗血氣為代價,在方圓三丈之內(nèi)隨心所欲驅(qū)使它,雖然比起筑基境動輒百丈甚至幾千丈的飛劍御使范圍小了很多,但是畢竟是飛劍,而且還是一名后天武者就能御使的飛劍。
對于方世玉本人來說,沒有什么感覺,在他想來這是修真世界,出現(xiàn)一些反常理的事情當然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在火焚看來,這是一個能夠改變天下格局的事物。火焚見方世玉召回飛劍,他知道,血煉飛劍真的成功了,老頭兒不顧顏面,舔著臉向方世玉討要道:“小子,這把飛劍給我,我這洞府中你但凡看中什么,只管搬走!”
方世玉搖頭拒絕,他又不傻,這把飛劍看來以后將是他性命交修之物,就像筑基境的本名飛劍一般,而且方世玉感覺即使自己想給也給不了,此劍離開他三丈之外,就自動化為血氣血霧消散。
方世玉念頭一動,血劍在方世玉手中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血氣,血氣回流到方世玉的虎口中,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劍”同時出現(xiàn)在方世玉的腦海以及手掌上。
這個字體與“狠”“血”“劍”神韻相同。
方世玉意念一動,手中“劍”字消失,血氣長劍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火焚一看,雙眼都突了出來,他真的好想一錘子打死方世玉搶過他的長劍好生研究,但是他知道方世玉一死,氣血長劍定然消失。他是萬萬沒想到,方世玉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