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千薄的記憶里,蕭浣玉就是那個對黎盛南言聽計從,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會說,默默的憋在心里自己難受的人。
哪怕是蕭浣玉現(xiàn)在的脾氣秉性和以前都不大一樣了,但是黎千薄還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黎千薄不想再讓蕭浣玉受到什么傷害,只想讓她好好的被保護就好了。
黎銘胤自然是不認識以前那個蕭浣玉的,他所了解的,就只有這一個態(tài)度有些惡劣的蕭浣玉而已。所以對于黎千薄原本就帶著個人感情的回話就更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去了不太合適?”黎銘胤問道,“不管是怕她生氣也好,怕她傷心也好,又或者因為其他什么因素都好?”
黎千薄點了點頭。這是當然的,他當然會因為這些事情掛心,如果這些事情都沒了的話,蕭浣玉至少可以痛痛快快的,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
“那還不簡單?你不好意思去,我當然好意思了?!崩桡懾防^而說道:“反正我和她也沒什么太大關系,說什么也不會得罪她,你說對不對?”
黎千薄當然是覺著不對的。
這問題根本就不在到底誰去問這件事上,而是他不想讓蕭浣玉因此而受到什么打擾,這才是重點,不過似乎黎銘胤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
“我覺得大可以想想別的辦法,也不一定就要找這條路來走。”黎千薄想了想,隨后說道。
不過黎銘胤的態(tài)度卻是堅決的很,他可不認為蕭浣玉是黎千薄想的那么脆弱的人,她明顯要厲害的多。
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只有蕭浣玉出面,這件事才更有說服力。
不然他們兩個大男人去告狀,像什么樣子,又有什么理由?
完全就不合乎邏輯。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你就別掙扎了。”黎銘胤干脆地說道,“再說,凡事總要嘗試才能知道答案,你也別把她當做是小白花一樣一直捧著才是?!?br/>
“你又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你說是不是?”黎銘胤說道。
這的確是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黎千薄并非沒想過。他能做到的,也只是在他的能力范圍之內去保護蕭浣玉,可是等到了他保護不了的那一日,終究是要放手的。
見黎千薄不說話,黎銘胤只當他是默許了,于是站起身來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我這就去找她,問問她的意見。如果她愿意幫忙再好不過,如果她不愿意,咱們再想別的辦法?!?br/>
“不過如果她連這個忙都不肯幫的話,我覺得你也沒有堅持下去的必要了?!崩桡懾方又a充了一句,之后才轉身而去。
在黎銘胤沒有走遠的時候,黎千薄還趕忙囑托著,讓他別太為難蕭浣玉。
畢竟他沒有跟過去,對此還是有點擔心的。
可是遲早有一天,他會不能陪在蕭浣玉的身邊,現(xiàn)在這樣,也算是提前讓自己適應那一天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