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既然說開了。
便不需要在隱瞞下去。
老王爺告訴云安安,他之所以安排這些,并非是要傷害他。
而是以云安安和北辰逸在京都的身份地位以及作風,壓制住韓瑛的行為。
“所以說,太后才會莫名其妙的召見我?是想看看我?guī)捉飵變???br/>
她就說么,無緣無故讓她進宮,準沒好事。
感情是準備找個合適的機會弄死她。
“是,也不是?!?br/>
老王爺嘆了一口氣,看著云安安后,又將目光轉(zhuǎn)過看向北辰逸。
“何解?”
“怎么說呢!”
一時間找不到更貼切的話語來形容。
韓瑛這個女人不簡單,自從先皇死后,便想著利用家族在朝堂上在北辰國的勢力坐上女帝的位置。
“自己的兒子都不打算放過……狠??!”
怪不得!
怪不得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存在的北辰寒和北辰逸竟然能聯(lián)手滅了韓家,想來也是因為韓瑛。
能讓當今皇帝,當今攝政王以及資歷最老的王爺都如此忌憚的女人,她倒是小看了韓瑛。
“那這么說,今兒在岐山我叔遇到的那些人會不會是韓瑛派來的殺手?!?br/>
“八成的可能?!?br/>
此時的天已經(jīng)亮了起來,陽光爬上天際,一點點的照亮正坐岐山。
就在此時,一道又一道淅淅索索的聲音回響在幾人耳畔。
咻咻咻——
數(shù)以千計的劍雨從天空落下,筆直地朝著眾人飛射而來。
萬幸,在懸崖邊緣有幾塊凸起來的大石頭,抵擋了不少弩箭,眾人這才沒有被射成刺猬。
但青峰白十七等人也受了傷。
“十七娘?!?br/>
白十七是為了保護云安安手臂被弩箭射穿,鮮血不斷地流淌著。
弩箭是淬了劇毒,可想而知隱藏在森林中的殺手奔著要了他們性命的目標而來。
“我沒事兒。”
忍著劇痛和劇毒的侵蝕,白十七咬著后槽牙謹慎的盯著四周。
“吃了?!?br/>
一顆丹藥,暫時能夠壓制住毒性止血,云安安卸下背后的黑盒子,看著手中還剩下的二十余發(fā)子彈,與北辰逸交換了個眼神。
“叔,還記不記得咱們玩的游戲?!?br/>
前段時間,為了讓自己的老腰好受一些不被某人無情的‘折磨’。
云安安和北辰逸玩了個游戲。
云安安負責在夜色中藏起來,北辰逸負責找,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若是找不到,那某王爺就要誰外室不準上床。
結(jié)果,北辰逸每次都能準確的找到云安安的位置,這可傷了她身為賞金獵人的自尊心和腰。
“我需要去最高點,到那個石頭的背后。”
整座山峰中,只有那個地點可以俯瞰全部,而且還有石頭的掩護,敵人一時半刻無法攻擊到她,反之她可以利用制高點阻擊敵人。
“為夫護著你?!?br/>
說時遲那時快,北辰逸抱著云安安縱身一躍,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走。
只見每一次北辰逸落腳點,都會飛射出十幾把啐了毒的弩箭。
“叔,我?guī)銇硪痪纸^地求生可好?!?br/>
“好?!?br/>
一個好字,無條件的信任著云安安,不管絕地求生是什么,北辰逸以身護著懷中的女子終于來到了制高點的距離。
殺手隱藏在樹林間,看著消失在視野中的二人一陣懊惱。
距離他們完成任務(wù)的期限只剩下半個時辰。
若是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不將北辰逸和云安安殺死,他們的結(jié)局比死更慘。
“放箭。”
第二波箭雨飛射落下,朝著山頭方向飛去。
老王爺擔憂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了,他死沒關(guān)系,北辰逸和云安安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砰——
一槍落下,一名黑衣殺手從樹上掉了下來。
砰——
第二槍落下,又一人從樹上摔了下來,太陽穴的位置咕咚咕咚的冒著鮮血。
連續(xù)七槍干倒了七名殺手,箭雨的攻勢也減弱下來。
“叔,轉(zhuǎn)移陣地?!?br/>
現(xiàn)在有了更多活動的空間,制高點已經(jīng)被箭雨壓制住了,想要再次進攻很難。
說時遲那時快,北辰逸再次抱起云安安沒入了樹林中。
隨著一槍又一槍的聲音回蕩著,黑衣殺手徹底亂了陣腳。
這是什么武器……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只是一下便能要了人的性命。
不僅僅是黑衣殺手等人懵逼,能活著的人已經(jīng)十不存一,他們的趕緊撤離。
老王爺?shù)热艘彩且荒樥痼@,好奇的看著樹林中穿梭的二人。
北辰逸負責尋找目標,云安安負責擊殺,二人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
砰——
一槍落下,云安安沒有結(jié)束黑衣人的性命,只是打中了他的肩膀。
“說吧,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黑衣人蒙著的黑面被撤下,青峰攙扶著白十七走上前,看了一眼面罩下的那張臉。
“太后的侍衛(wèi)?!?br/>
果然,是韓瑛策劃了這次暗殺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