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破把玩著匕首,冷冷道:
“先生,先宰誰?”
關(guān)夫人,“……”
颶風(fēng)高層,“……”
在場的商業(yè)大佬、談判精英們,哪兒見過這個?
俱是臉色發(fā)白,身體發(fā)顫。
“你……你別亂來!”
“我們……我們報警了!”
“你……你敢??!”
尖叫,咆哮,色厲內(nèi)荏,無能狂怒。
人間丑態(tài),不一而足。
……
“知道你們颶風(fēng)集團(tuán)只是擺在臺面上的,我懶得跟你們這些小貓小狗玩兒,誰是幕后操盤的,叫他來見我?!?br/> 李昂擺擺手。
制止了郭破。
以郭破的脾性,他要晚開口一秒,真會動手宰人。
颶風(fēng)財團(tuán)一眾高層,卻只以為郭破是在恐嚇,絲毫不知,已經(jīng)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關(guān)夫人冷冷道:
“李先生,你可考慮清楚了,跟我談,你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以拿。若是跟那位談,以那位的性格,你怕是什么都得不到,還得乖乖把昂藏樓吐出來。”
“是么?那我就更有興趣見見?!?br/> 李昂笑了,清絕雍容。
已經(jīng)有好多年了,沒有被別人欺負(fù)過。
若真有人能夠欺負(fù)他,倒挺值得期待。
“既然你想見我,那本公子便屈尊,見你一見?!?br/> 便在此時——
會議室外,響起一個清冷聲音。
接著會議室大門被推開。
身材頎長、面容英俊,衣著錦繡的青年,推門而入。
旁邊還跟這個頭發(fā)灰白的中年人,身材高大,目光如炬,氣勢逼人。
“少公子!”
“參見少公子!”
關(guān)夫人等高層,見了青年,全都躬身于他行禮,姿態(tài)謙卑到極處。
李昂坐在主座,淡淡瞥了此人一眼,便收回目光。
搖了搖頭。
一眼就看出來,此人只是個空有皮囊的膏梁紈袴。
顯然沒有能力欺負(fù)自己。
很遺憾,很失望。
“見了本公子,竟還敢坐著,小子,鳳玲說的不錯,你果真很猖狂?!?br/> 青年冷冷一笑,目光幽冷,鎖定在李昂身上:
“我只希望你真有那個后臺和背景,能支撐你這么狂,否則的話,你一定會變得很慘很慘?!?br/> 李昂:“未請教?”
青年不屑道:
“你也配問本公子姓名?”
關(guān)夫人道:
“李先生,這位……乃是張少游張公子。張總督……便是他父親。”
出乎關(guān)夫人等人意料,在知道張少游的可怕來歷后,李昂卻沒有流露出絲毫跟害怕有關(guān)聯(lián)的情緒。
他還是那幅慵懶姿態(tài),對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提不起太大興趣的樣子。
只輕輕哦了一聲。
張少游的怒火,一下子就升騰起來。
這是冒犯。
是大大的不敬。
他冷笑道:
“小子,實話告訴你,昂藏樓本公子想要。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吐出來,否則的話——”
他威脅的話語,說到一半,卻被李昂打斷:
“樓是我的,憑什么給你?你是張邵的兒子,又不是我的兒子。”
“找死!”
張少游怒不可遏。
他身后中年人,便跨前兩步,熾烈的殺意,釋放出來。
整個會議室,溫度都似乎低了好幾度。
“小子,老夫墨守規(guī),墨門嫡傳……名列帝國宗師榜第二百八十五位的絕巔宗師……你識相的話,就跪下來給少公子賠禮認(rèn)錯,否則別怪老夫欺負(fù)小輩,取你小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