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法語基礎(chǔ)這么好了?還是你讀過普列維爾的詩?”老太太有些驚訝,“翻譯地真好啊,雖然不是字對字的翻譯,但這句詩的神韻完全翻譯出來了,一點也不比查良錚翻譯的拜倫和普希金差!”
這首詩是法國詩人普列維爾的《公園里》,林樓去巴黎的時候聽法國同事念過,之后上網(wǎng)搜了搜,找到了中文譯本,于是就記了下來。
至于查良錚則是中國譯者里翻譯外文詩歌的一座高峰,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詩人的緣故吧,翻譯的拜倫和普希金詩歌兼具韻律和內(nèi)涵之美,深受翻譯家們的敬仰。
“我在南江大學蹭過幾節(jié)課,稍微懂一點兒,不過沒系統(tǒng)學習過,這句詩我也是偶爾聽人念的,已經(jīng)記不起來是誰翻的了。”林樓在巴黎待過幾個月,的確有一些基礎(chǔ),這也是他選擇法語的一個重要原因。
“有基礎(chǔ)就好,你一般什么時候有時間?”老太太詢問起來,“下次來的時候我們先簡單測試下,然后根據(jù)你的情況制定相應(yīng)的教學計劃?!?br/> “他們的外語課是周一早上第一節(jié)和周三下午第二節(jié),他這時候應(yīng)該都有空!”這時候劉為民也把咖啡弄好了。
“一周兩節(jié)課稍微有點少,要是晚上有時間你也過來吧!”看來剛才和林樓聊得還算開心,老太太主動加了課程。
“行,那我周一晚上和周三晚上都過來吧!”林樓也不敢多加,擔心把老太太給累著了,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之后,喝著咖啡聊了一會兒,劉為民和林樓就告辭離去。
全程老太太也沒說學費的事兒,林樓只能出來后再問劉為民,“老師,我這學費該怎么算啊?”
“學費?老太太可是教授,還是解放前參加革命的,離休待遇好著呢!那兒在乎這些啊,我就是看著你想學,又覺得老太太一個人在家有些無聊才介紹你們認識的,既然老太太愿意教,你就跟著學唄,不用琢磨這些!”劉為民一臉驚訝,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懂了,謝謝劉老師!”人家不要,但自己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下次過去先帶幾張巴黎的建筑圖,讓老太太回憶下過去的美好時光,然后再慢慢看看老太太有什么愛好吧。
很快,班上的同學就都知道了林樓免修英語的消息,大多數(shù)同學都表示了羨慕,“林樓的英語水平?jīng)]得說,繼續(xù)跟咱們上課純屬浪費時間,用這個時間去學點別的也挺好的?!?br/> “林樓,你雖然不用上課,可也別忘了教我們英語會話??!”許迎雪生怕林樓把這個忘了,過來叮囑道,如今要這個發(fā)音如此標準的口語搭檔可不容易。
“行啊,就按照上次約好的時間,到時候我和華子一起過去?!绷謽撬斓卮饝?yīng)下來,多練練口語也沒壞處。
“牛逼什么啊,咱們是學建筑的,終究要靠畫圖說話,光英語好有什么用?”當然也不是所有同學都對林樓有好感,副班長柳笛就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