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別洛焦?fàn)査箍恕?br/> 別洛焦?fàn)査箍耸俏鞑麃單致甯襁_(dá)州西部的一個城市,位于白湖南部,別洛焦?fàn)査箍艘脖环Q作白湖城,這座城市也是維拉的故鄉(xiāng)。
……
維拉跪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肘抵著窗臺,雙手撐著下巴。窗臺邊上坐著一個精致的洋娃娃,娃娃被人精心打扮過,合身的連衣裙套著鵝黃的皮帶,頭發(fā)被打理得整整齊齊。
維拉今天戴著棕色和橙色交織的編織帽,圍巾把微卷的金發(fā)束在脖子上,瞳孔里是晚霞和路燈的顏色。
維拉這幾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她總是在傍晚趴在窗邊,樓下會傳來皮靴走在泊油路面的聲音,維拉探出頭去,看到被路燈漸漸拉長的影子,維拉又失望地把小腦袋縮回來。
她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爸爸了,印象中爸爸是一頭長發(fā),黑色的頭發(fā)能垂到肩上……又好像是精神的短發(fā),頭發(fā)整齊地往后梳,似乎還戴著一副眼鏡。
爸爸總是以不同的形象出現(xiàn)在維拉的面前。
在過去的日子里,維拉不定期都能和爸爸見上一面,爸爸都會給維拉帶上一個漂亮的洋娃娃,然后用滿是胡渣的下巴在維拉臉上蹭來蹭去。
“即使工作再忙我也會抽時間陪陪我們家小公主的!”爸爸總是驕傲地說。
一個月前媽媽告訴維拉爸爸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工作,從此爸爸就像消失了一樣。
維拉今年已經(jīng)九歲了,不到一個月后維拉就是十歲,十這個數(shù)字應(yīng)該是完美的,應(yīng)該一家人一起過。
“生日的時候爸爸就能奇跡般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吧!”維拉這么想著。
太陽已經(jīng)落下,居民樓陸陸續(xù)續(xù)有燈光亮起,像是漏光的方形鳥籠。有人走在路上,神情嚴(yán)肅的樣子,風(fēng)衣的領(lǐng)子被豎起來,雙手抄在風(fēng)衣口袋里抵著寒風(fēng)前進(jìn)……維拉的家就在這個鳥籠里。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能回來?”維拉扭著頭望著媽媽。
“快了!”媽媽輕聲地說。
“明天能回來嗎?”
“爸爸現(xiàn)在還有沒完成的工作……”媽媽正打算把晚飯后的盤子疊到一塊,抬頭看到女兒黑色的眼睛,“他說過只是暫時的,媽媽保證爸爸一定能在你生日的時候趕回來。”
“這次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爸爸能回來就好。爸爸能趕回來的對嗎?”維拉跳下椅子,蹦蹦跳跳地跑到媽媽身邊。
“爸爸一定會趕回來的!你生日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去新開的游樂場?!眿寢尪紫聛頁崦畠旱念^發(fā),將女兒的頭埋到自己的懷中,“那個時候我們就去坐摩天輪,爸爸媽媽要帶著小維拉升到最高的地方去。”
在維拉出生之前,媽媽和爸爸就搬到別洛焦?fàn)査箍耍@里居住的大多是猶太人和波蘭人,這也是一個充滿榮耀的地方,很多人都以能在這里工作為榮。
媽媽在當(dāng)?shù)氐尼t(yī)院上班,爸爸在國家北極考察隊(duì)工作,因?yàn)楣ぷ鞯奶厥?,常年累月不回家。維拉認(rèn)為爸爸是在做一件偉大的工作,就像其他的科學(xué)家一樣。
維拉會把爸爸送的娃娃放到盒子里,從來不舍得扔掉,爸爸最后一次給維拉送的洋娃娃是和維拉一樣的金色雙馬尾,這個娃娃是爸爸去了很遠(yuǎn)的地方之后給她郵寄過來的,但維拉其實(shí)想要一個黑色頭發(fā)的,因?yàn)榘职诸^發(fā)也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