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架米-26重型直升機,它是蘇聯(lián)人的驕傲,蘇維埃的“暴力美學”,能承載20噸重的貨物,士兵們管它叫“油老虎”,是名副其實的空中巨無霸。
有人從裝甲車下來,那個人用手按著頭上灰色的圓筒毛皮帽,右手拿著一份棕色的檔案袋,身上是深灰色的野戰(zhàn)常服大衣,腰帶勒得很緊,大衣蓋住膝蓋,黑色半腰皮靴有金屬的質(zhì)感。
那是一名女軍官,英姿颯爽,臉上帶著軍人的肅殺,“誰是這里的最高負責人?”女軍官大聲地向著士兵們詢問。
“列昂尼德,西伯利亞軍區(qū)坦克兵司令部高射炮獨立連連長?!绷邪耗岬聫娜巳褐凶叱鰜?,女軍官朝著列昂尼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列昂尼德同志,我是克格勃第十六局負責人葉夫根尼婭,我們的總統(tǒng)戈爾巴喬夫已經(jīng)簽署了這份接管文件,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比~夫根尼婭脫掉皮手套,將檔案袋打開遞給列昂尼德,“我將接管這些士兵的指揮權,請您確認這份文件并簽上您的名字。”
列昂尼德注意到葉夫根尼婭的右胸別著一枚徽章,是“蘇聯(lián)克格勃”的盾與劍,上面有“кгбcccp”的標志。
列昂尼德檢查了文件,核對了軍方專用印章,之后在簽名處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把文件交還給葉夫根尼婭,最后筆直地行了一個軍禮。隨后葉夫根尼婭征用了駐軍的坦克和一部分士兵,天空的“油老虎”狂吼,裝甲車和坦克似鋼鐵猛獸,它們的目標是130公里外的白湖。
之后嘶吼的米-26劃破了白湖的夜空抵達湖中心的佩塔克監(jiān)獄,米-26還帶來了全副武裝的士兵和若干名科學組的成員,隨行的還有一批醫(yī)護人員,接著葉夫根尼婭接管了這個監(jiān)獄。
……
接管的第二十天夜晚,佩塔克監(jiān)獄,會議室。
葉夫根尼婭把文件放在桌面上,長方桌圍坐著六個四五十歲不等的男人,有科學組成員還有軍方的記錄員,他們后面站著嚴肅的士兵,士兵們手持步槍目視前方。
葉夫根尼婭右手邊的男人首先站了起來,男人一頭黑發(fā)后梳,帶著黑框眼鏡,他撐了撐眼鏡,抖了抖手上的報告冊,“二十天之前,我們考察隊在西伯利亞以北的冰川下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份保存完好的原始人種標本,我們都以為那是保存最好的尼安德特人……直到我們鑿開了最外面的冰層……”
“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像嬰兒一樣蜷縮的人,它赤身裸體雙手緊握,栩栩如生,身上沒有一處破損,肌膚是如雪的蒼白色,它好像只是在沉睡,緊閉的眼睛好像隨時都可能睜開……”
“當我們想接著往下切割冰層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切不動,電鋸在一塊冰上閃著火花,再怎么使勁都不能在上面留下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口子,我們嘗試了每一個方向,最后電鋸都報廢了,最里面的冰層卻紋絲不動,冰層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牢牢鎖住,冰層就是囚禁它的牢籠?!?br/> 男人讀報告的時候,感覺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地方,依然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