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沈姝在給老夫人問了安之后就去鴻儒書院了。
她剛準備上馬車,沈皖就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不知五妹妹可愿意與我同車?”
沈姝的眉頭蹙了蹙,沒有理會沈皖,繼續(xù)往車上走。
沈皖的眸光一沉,隨后笑道:“我有幾句話要同五妹妹單獨講!你若是不肯與我同車,那我就只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講了?!?br/> 聞言,已經(jīng)上了馬車的的沈姝果然命霜蘭拉開了車上的垂簾。
“你有什么話非說不可?”她不耐煩地問。
沈皖笑得越發(fā)高深莫測了。
“我說過了,是只能與你單獨說的話!你確定要讓我在這說嗎?”
說罷,她就有恃無恐地任由沈姝和附近的仆從們打量著。
眼瞧著仆從們都好奇地望了過來,沈姝的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霜蘭、霜竹,你們?nèi)ズ竺娴鸟R車吧!”僵持了一會兒,沈姝才不情不愿道。
白雪薇儼然是半個瘋子,若是不適當讓著點,這廝怕是會真的鬧個魚死網(wǎng)破!
重生之事著實太過于詭譎了,她絕不能讓旁人知道。
聞言,得逞的沈皖笑得越發(fā)燦爛了,那張清麗的臉都變得嫵媚起來了。
“小姐?”霜蘭有些猶豫地望著沈姝。
這二小姐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她著實是有些不放心自家小姐單獨和其待在一起。
霜竹也是一臉躊躇,她也擔心沈皖會對沈姝不利。
“呵,你們大可把心放肚子里去!我不會蠢到如此明目張膽的害五妹妹的!”沈皖諷刺道。
這么多人看著她主動要求上沈姝的馬車,她敢將沈姝怎么樣?
只怕沈姝稍有損傷,那沈闌溪夫婦就得扒了她的皮!
來了青州這這么些日子,她已經(jīng)徹底認識到沈闌溪夫婦有多么寵溺沈姝了。
霜竹瞪了沈皖一眼,還是沒有動。
她和霜蘭只聽沈姝的吩咐!
見她們?nèi)绱司S護自己,沈姝心里很是溫暖,她那因沈皖而起的火氣都降了幾分。
“你們放心吧!二姐姐不會將我怎么樣的!我們只是說幾句私己話!”沈姝安撫道。
這下,霜蘭和霜竹才乖乖地退下。
她們一走,沈皖就大搖大擺地上了馬車。
待看清車上的陳設之后,沈皖的心里便不平衡了。
“果真是沈闌溪夫婦的心頭肉?。∧氵@馬車上的陳設完備精致的都可以同寶安長公主的香車比了!”
沈皖俏麗的臉上盡是妒恨。
沈姝這車上鋪設的毯子都是上好的白狐貍皮毛……
要知道,沈皖房里最好的一件披風也不過是花狐貍皮毛做的!
同是沈氏貴女,這差別也忒大了些!
沈姝輕笑,她向來不重視這些身外物,只是,這些由她娘親精心準備的物什能讓沈皖不痛快,她也是喜聞樂見。
她故意學著前世白雪薇向她炫耀時的嬌媚語氣道:“二姐姐說笑了呢!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這些俗物,奈何娘親非說這般精巧的物什用著才襯我的身份,是以,就將我的馬車弄成這樣了!”
說著,她微垂了頭,一副惆悵的模樣,嘆道:“唉!看著這琳瑯滿目的俗物可真是煩?。 ?br/> 饒是沈皖定力再好,聽到這番話,還是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
這沈姝是在故意氣她!
瞧著她那雙狐媚的眸中,分明滿是歡喜和得意,哪里有半分嫌棄的意思?
“呀,二姐姐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呀!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些俗物礙眼得很?”沈姝憋著笑,刻意眨著眼睛,一臉無辜。
沈皖:“……”
她深深呼了口氣,這才蹙眉道:“好好說話行不行?你這樣怪惡心的!”
說著,她面上就浮現(xiàn)了幾分鄙夷。
聞言,沈姝卻是樂了。
“二姐姐怎么能這樣說我?”她故作受傷,一臉委屈。
沈皖:“……”
我可求求你了,好好說話行不行?
眼瞧著沈皖快被自己氣炸了,沈姝這才正了正神色,冷笑道:“現(xiàn)在覺得這樣說話惡心了?我前世可是被你惡心了大半輩子!”
說著,她的目光就變得凌厲起來了。
只要想起前世種種,她的心中就會徒然生起陣陣戾氣。
沈皖的瞳孔縮了縮,隨后有些訕訕道:“我來尋你是有正事要說!不是為了和你扯嘴皮子官司的!”
瞧著她一副心虛閃躲的模樣,沈姝心中對她的不屑又重了幾分。
敢做不敢當,真是個懦夫!
若非她此刻的身子是沈皖的,怕是自己早就讓她也嘗嘗被老郡王折磨致死的滋味了!
“說罷!”沈姝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