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傻?”溫暮語看了一眼容司景,諷刺都能刻進骨子里:“看到司景在這里,你連敢作敢當那點勇氣都沒了?”
時溪看向容司景,男人剛好抬頭,只相觸這一眼,她的手指就緊緊的攥住了。
指甲深入進肌膚。
他的眼神冷冽、隱怒、充滿懷疑。
輕扯唇角,心底剛剛升起的暖意被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悲涼的自嘲。
“是不是她說什么你都信,我說什么你都不信的?”
容司景瞳仁微縮,有什么情緒飛快而逝。
然而時溪已經懶得去看他什么情緒,微低著頭,手指向后梳理著發(fā)絲,不緊不慢開腔:“臟水先別急著往我身上潑,我去問爺爺?shù)降自趺椿厥隆!彼龑⒛抗庖频綔啬赫Z身上,聲音已經聽不出喜怒了:“別說我沒有把你趕走的意思,就是有,你一個吃時家住時家的人,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喊大叫。注意你的態(tài)度,我想收拾你不是一天兩天了?!?br/> 淡漠的收回視線,拿走擱在病床上的包,她看也沒再看男人一眼,轉身直接出了門。
容司景注視著她挺得筆直的脊背,眼神深幽。
…………
時家莊園里,時老爺子正在花園修剪花草,看到她,笑了笑:“溪兒。”
將包交給傭人,時溪來到他身邊,開口道:“爺爺,聽說你要把溫暮語送出國?”
時老爺子眼皮未抬,用剪子將一根多余的花枝剪掉,目光淡淡:“這樣不好嗎?”
時溪抿唇:“爺爺……”
“壞人我來做,也解決了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睍r老爺子聲音不疾不徐,威嚴與慈愛并重:“溪兒,人有時候要狠一點,對自己也對別人,總是半吊子拖著,到最后你什么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