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落下,場間先是一靜,旋即,冷笑陣陣。
“有趣!這真是老夫這些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竟還當面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宋賢侄,你怎會被這樣的人迷惑?”
“就是!帶他過來,搗亂么?”
聲聲刺耳,滿是冷意,就連問仙宗三大長老,此刻也滿是疑惑不信的表情。
沒辦法,誰讓凌悠的話語如此驚人?他要是說,是自己煉的,那么看在這牲口之前的海獵表現(xiàn)上,他們也許就信了,可這廝說的是什么?
哮天犬?
一條狗?
這么牛逼哄哄的吹雪斷刀,你說,是一條狗煉的?
誰特么能信!
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把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投到了凌悠身上。
那皇室強者,更是怒發(fā)沖冠,神情冰冷陰沉至極!
區(qū)區(qū)一個凝真境,整個獻禮環(huán)節(jié)只獻了一只烤雞翅,名副其實的“墊底”存在……卻居然,敢拿狗和他皇室外姓第一天才齊暉,相提并論?
這是何等羞辱!
“小輩!你難道不知,禍從口出?”
一聲落下,顯然是怒到了極點,甚至,隱含殺機!如果換做之前,對此,心墨老人絕對會第一時間維護——畢竟凌悠也算是來赴宴的客人——可如今,他雖不至于真就放任那皇室強者出手,但臉上表情,也是難看得很。
轉(zhuǎn)向宋竹,衣袖一甩!
“竹兒,這就是你口中的,‘魁首’?如此狂徒,你也帶來見我?何時變得如此不知分寸!”
聽出心墨老人話中的不滿,宋竹渾身一顫,咬緊牙關(guān)道:“老師,并非弟子亂來,只是……凌兄說得,都是真的?!?br/> “嗯……嗯?!等等!你說什么?”本想借著訓(xùn)斥的機會,趕緊讓宋竹把人帶走,省得那皇室強者腦子發(fā)昏,按捺不住,到時哪邊都不好看……誰曾想,一向和自己“配合”默契的大弟子,這次居然沒有順著臺階下去!
“竹兒?他說的,都是真的?”
聽清了這句話,心墨老人心里那些想好的臺詞全部咽了回去,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真的!”宋竹斬釘截鐵地說道,“此事,眾天驕都有目共睹!凌兄……確實是隨便拉來了一條‘初白犬’,取名‘哮天犬’,就把他說的‘經(jīng)驗’帶了回來……呃不,是就這樣煉出了那柄吹雪斷刀……”
一句落下,心墨老人愣住了,那皇室強者愣住了,問仙宗三長老愣住了……場間這幫見慣了風(fēng)雨的大佬們,都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呆愣了住!
誰都知道,宋竹乃心墨老人大弟子,他就算之前被“迷惑”,可此情此景,不可能說這種一戳就穿的謊吧……
這樣說來,一切,確如凌悠所說?
這……這怎么可能!
刷刷刷!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凌悠身上,就見他攤開手,看向那位皇室強者,淡道:“你說的那把刀,確實是我放的‘哮天犬’煉的,不是什么‘開元強者’,也不是什么‘皇室天驕’,更沒有用什么‘赤炎心火’,什么皇室三十二秘術(shù)……最多,就加了我個人的一點私貨……而已?!?br/> 字字句句,平淡無比,可在剛才那幫“嘲諷者”聽來,卻是再明顯不過的諷刺!
尤其是那皇室強者。
事實上,他原本,并不怎么精通煉器術(shù),尤其是這把吹雪斷刀,還摻入了凌悠個人關(guān)于“無極寶器”的煉制心得——那種超越一般寶器的繁雜技藝,就連淫浸此道數(shù)十年的歐陽大師都不敢說全部掌握——可想而知,此人更是如窺云霧。
他剛才,之所以能一二三四五說出一堆,其實更多,不是基于事實,而是基于對齊暉的了解!意圖借此,虛張聲勢,殺雞儆猴,讓那些蠢蠢欲動的“落選者”們消停些!
本是相當老練的算計,卻不料……齊暉之前為了裝逼,用了“七巧猿”來煉器,雖然加上了一點“赤炎心火”,但更多變成了裝逼用途,而非實際煉器——畢竟,他可不像超越后的凌悠一樣,對兇獸,如臂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