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三被那個黑影子都嚇了一跳,我們兩個人急忙往后面躲開,甚至嚇得不敢仔細(xì)觀察黑暗之中的那個影子到底是誰。
那個黑影子慢慢向著我們兩個靠近,馬三沒有辦法,只能是大喊了一聲:
“誰?!你是誰?!”
黑影子回答了一句話,我和馬三這才雙雙松了一口氣,因?yàn)槲覀儍蓚€終于聽明白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玄子張老板的那個保鏢肖戰(zhàn)鋼,綽號茍七的那個家伙。
等到我看清是茍七的臉面時候,確認(rèn)是他的時候,我氣憤地沖著他問道:
“茍七,你怎么下來了?你下來了也不喊一聲,你看把我們兩個給嚇得,我們還以為是大墓里面的死尸詐尸了呢!你頭頂上的礦燈怎么也不打開?”
茍七抱歉地說道:
“不好意思,嚇著你們了!張老板看你們半天都搞不定幾個炮眼,他不放心,在上面急得要死要活的!他還以為你們是在下面偷懶著哩,所以讓我下來監(jiān)督你們!你們怎么還沒有鉆一個炮眼出來?!趕緊干?。 ?br/> 馬三斜著腦袋看看茍七,拿探照燈故意照著茍七的雙眼,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然后冷冰冰地對他說道:
“茍七,我看你真是張玄子的一條狗!他媽的!老板讓你來監(jiān)督我們,你就馬上下來了,你可也是太忠誠了吧?!怎么,剛才下來的時候,鋼管沒把你給卡死?!”
馬三還記著剛才在樹林里面,茍七和毛劍清是如何修理他的,所以他趁著張玄子張老板不在現(xiàn)場,嘴巴上報復(fù)報復(fù)。
茍七沒有說話,他不愿意搭理馬三,只是對我說道:
“楊洪光,你趕緊鉆炮眼啊,還愣著干嘛?!”
我也冷冰冰地對茍七說道:
“你急啥?。?!這里面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我們都沒有摸清楚,怎么鉆炮眼???再說了,他張玄子要是真急,他自己可以下來干嘛?催促我們干嘛?!怎么,他不敢來???真是的,我看他就是一個膽小鬼!色厲內(nèi)荏!”
茍七看看我,又看看馬三,心里明白在這個距離地面將近三十米的坑道里面,他是拿我們兩個毫無辦法。
所以,他索性自己挽起袖子,拿起地上的那個電鉆,打開電源開關(guān),電鉆鉆頭吱吱地開始轉(zhuǎn)了起來,準(zhǔn)備開鉆。
我們用的是一種充電電鉆,這種電鉆都是張老板事先準(zhǔn)備好的,因?yàn)樗篮枚啻竽估锩娑加蟹忾T,需要用電鉆打眼子,然后裝上炸藥,最后炸出一個通道來。
茍七在哪里裝模作樣要干,馬三突然上前,一把搶過電鉆,生氣地對茍七說道:
“你他媽的是閑的?。?!這個電鉆是充電的,本來就用不了多長時間,你還在哪里打開它,你到底還想不想讓我們鉆眼子了?!”
茍七心里急著想讓我們打眼子,所以他也不好發(fā)火,就只好對我說:
“楊師傅,你看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老張?jiān)谏厦婕钡靡?,不行我們還是趕緊開鉆吧,遲了就天亮了,知道嗎?!”
我看看四周的環(huán)境,然后回頭對茍七說道:
“不是我不開鉆,你看看周圍這些東西,他們把開鉆的地方都給堵死了,我怎么打眼子?。坎恍心惆阉麄兿扰查_了,我再設(shè)計(jì)設(shè)計(jì),看該從那個地方下手,應(yīng)該鉆幾個眼子,行不行啊茍老板?!”
茍七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那幾具干尸,他嚇得連連后退,嘴皮發(fā)抖著,驚懼不堪,嘴里不停地說道:
“哎吆,哎吆,我的媽呀!這是啥啊?!我的媽呀!嚇?biāo)牢伊?!這是啥東西?!死人啊!我的媽呀!”
馬三冷笑著搖頭說道:
“尸體,沒有見過???尸體,盜墓者的尸體,怎么,沒見過啊?!他媽的你也是一個膽小鬼!比我們還膽?。 ?br/> 我以為茍七是一個特種兵出身,身手不凡,應(yīng)該是不會害怕幾具尸體的,可是誰知道,這個家伙一看見那些干尸,居然嚇得蹲在一邊嘔吐起來了。
我直搖頭,說道:
“我靠!茍七,你還是特種兵呢,你還不如我們???!你看幾具死尸就把你給嚇成那樣的了,我真是服你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張老板手下混到今天的?!”
馬三也冷嘲熱諷地說道:
“還不是會巴結(jié)張玄子嘛,要不他還能混到今天?!”
茍七蹲在地上,擺擺手,說道:
“不是,不是,我對尸體過敏,知道嗎?!我一看見尸體就惡心,忍不住要嘔吐。你們兩個不要小看我茍七,我是真的殺過人的,真的!我當(dāng)武警的時候,我親手干掉了幾個毒販,是我一個人干的,我殺了他們幾個毒販,場面很血腥,然后,然后從那一次開始,我就對尸體過敏了,真的!”
我和馬三不相信這個茍七說的話,感覺他是吹牛皮而已,一個連尸體都害怕的特種兵,你相信嗎?
我們是不是遇到了假的特種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