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老大的勁,我和馬三才好不容易把那幾具尸體碼放到了一起,然后堆成了一個尸堆,我們兩個最后看看自己的杰作,都感覺很滿意。
尸體一被挪開,空間立馬就釋放了出來,黑褐色的石頭墓壁,就跟花崗巖石壁一樣徹底暴露了出來,看起來非常堅固。
我們?nèi)齻€人頭頂探照燈四下里這么一照,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狹小的盜洞空間,原來也是他們以前的盜墓賊給爆破出來的。
我大概看了看,估計他們以前用的是土方炮制的炸藥,因此威力不是很大,而且因為炮眼設(shè)計的也是不甚合理,所以放炮之后沒有炸不出來他們想要的效果。
有三個凹凸不平的黑色大坑,估計大概是當(dāng)時他們這些被憋死的盜墓賊炸出來的,但是他們沒有把這些厚厚的墓壁給炸開,反倒是把他們進(jìn)來的通道給炸塌陷了。
最后的悲慘結(jié)果就是:
用木板做支撐的墓道塌陷了,阻斷了內(nèi)外聯(lián)系,那些在外面等待的盜墓賊最后只好放棄了挖坑,里面的盜墓賊只好坐以待斃,永遠(yuǎn)再沒能出去。
這就是焦老四設(shè)計墓道厲害的地方,只要盜墓賊敢用爆破的方式,外面的流沙和碎石就可以塌陷,最后會把盜墓賊都蒙死在里面。
我給他們兩個大概分析分析了這種墓道形勢,因為我是修墓的人,對這個地下的地形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
馬三一聽就說道:
“那怎么辦?!以前的這個情況也可能發(fā)生我們這里,等一會兒我們也要爆破,要是把外面的流沙和碎石給震動松動了,把我們進(jìn)來的鋼管給壓扁了,我們也不是跟他們一樣,永遠(yuǎn)出不去了嘛?!”
茍七說道:
“不會吧,我們用的是精細(xì)爆破,應(yīng)該不會把鋼管給搞壞的,應(yīng)該不會的,我以前也跟那個馬明華進(jìn)去過好多墓道里面,也搞過爆破,從來沒有發(fā)生塌陷的事情!”
我立刻對茍七說道:
“茍七,你知道個啥?!這種大墓不一樣,知道嗎?!它的外面都是流沙和碎石頭,沙子都是經(jīng)過慢火炒制的,石頭也是暴曬過的,所以很干燥,之間摩擦力很小啊,搞不好就會造成塌方!關(guān)鍵就是不知道這些鋼管能不能支持?。?!”
馬三回頭看看那邊的鋼管盜洞,說道:
“其實,關(guān)鍵不是鋼管結(jié)實不結(jié)實,關(guān)鍵是那個鋼管接頭的地方,那些地方要是脫離了,鋼管里面就會灌入沙土,堵死我們的唯一通道,都時候就是神仙都救不了我們了,知道嗎?!如果我們幾個被埋在幾十米的地下了,張玄子他肯定會立馬走人,不會救我們的,懂嗎?!我清楚他的為人。”
茍七搖搖頭,說道:
“不會吧,張老板不是那樣的人,尤其我在下面,他肯定是要管的,我跟他都好了十幾年了,就跟親兄弟一樣!”
馬三回頭瞪了一眼茍七,罵道:
“你他媽的是豬腦子啊?!你跟他是親兄弟?你也不看看你那個熊樣,還是他親兄弟呢,就是他親爸媽他都不會救你的!看把你給美的!”
我對茍七說道:
“我們現(xiàn)在是在地下三十多米的地方,要是上面哪一處塌陷了,根本無法施救,怎么救人?!根本不好救啊?到時候張玄子他肯定不會救我們的,所以我們還是想好了再干吧,不要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jìn)去!”
茍七這才知道了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他看看馬三,又看看我,問道:
“那你們說怎么辦?!要不行我請示請示老板,看他怎么一個打算?!不行我們就上去,等到計劃好了再下來!行不?!”
我一聽覺得也行,就把腰里別的那個對講機交給茍七,說道:
“不行你喊一喊,看張老板是啥意思?”
茍七一把推開我的對講機,說道:
“我不用你這個,我這里有,我用我的跟他喊話!”
馬三看看我,然后挪到我的跟前,小聲對我悄悄地說道:
“他和毛劍清拿的是張老板專門為他們兩個定制的對講機,頻道和功率跟我們不一樣,是他們?nèi)齻€專門對話的,知道嗎?!”
我不大相信,就問馬三道:
“這是真的嗎?就連對講機都有區(qū)分?!”
馬三說道:
“那是當(dāng)然了,他們之間用的是加密頻道,他們?nèi)齻€通話的時候,我們根本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了,也是聽不明白,跟密碼發(fā)報一樣滴滴答答的?!?br/> ……
我一聽很生氣,這個張老板怎么是這樣一個小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和善公平,背地里面卻是詭計多端。
所以我趕緊一把攔住茍七,生氣地說道:
“好了,好了,茍七,你不要跟張老板通話了,我來!讓我來跟他說明情況,你他媽用的是加密的東西,想讓我們聽不見?。≮s緊拿開你那個破玩意兒,我來親自跟張玄子說話!趕緊滾一邊去!”
茍七剛剛戴上耳機,我一看就明白了,馬三說的沒錯,他們之間通話是戴著耳機的,耳機里面應(yīng)該使用同步翻譯,外面的人是聽不見的。
茍七又拿下耳機,不明所以地問道:
“怎么,不跟張老板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