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祁煥的住處到今晚溫涼和祁夜的住宿,步行只有十分鐘不到的距離。
剛剛在祁煥家里待了一會兒,這會兒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下霜的時候。深秋的天氣有些冷,路燈在朦朦朧朧的霜霧籠罩下,顯得不太真切,周圍的別墅在微弱的燈光下隱隱綽綽的。
臨走的時候祁夜隨手幫溫涼拿了一件外套,這會兒披在肩上,也沒覺得有多暖和,主要是夜晚的風(fēng)帶著蕭條的味道,好像特別刺骨似的。
兩人距離隔得不算遠,但還是隔著一小段距離。
兩人從祁煥的家里出來就這樣并排站著了,約莫僵持了大半分鐘的路程,看得出來祁夜的大長腿為了配合溫涼的小碎步,刻意的放慢了步調(diào)。
“在想什么?”祁夜突然開口問溫涼。
溫涼愣了一下才回他:“最開始在想四十九號和你是不是有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推翻了這個想法。”
“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闭f著話的時間里,祁夜不知不覺的朝溫涼的方向靠近了點。
溫涼倒是沒發(fā)現(xiàn)兩人之間距離變近了,而是專注的回了他兩個字:“不猜。”
似乎早猜到了這會是溫涼的答案,所以祁夜唇角勾起一抹笑來,主動的告訴她:“我在想……要是你今天不攔著我拍下那枚戒指。那枚戒指最終會被誰,以多高的價格拍下,你說如果你沒攔著我,最終會落在誰手里?”
溫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著的戒指盒,突然沖著祁夜勾起唇角:“我猜,最后都會落在我的手里?!?br/>
祁夜笑了:“夫人說得有理,是這么回事兒?!?br/>
溫涼看了祁夜一眼:“一口一個夫人,你叫得倒是挺順口的。你不用隨時保持你的演技巔峰狀態(tài),這里又沒外人。”
“也對,自古夫人都俗稱內(nèi)人,的確不是外人?!逼钜雇蝗簧焓置嗣貨龅哪X袋,很寵溺的一個動作,這男人做得得心應(yīng)手。
溫涼有些不自在的朝著旁邊躲了躲:“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說完朝著旁邊挪了一步,又補充:“算了,你干脆話也別說了,反正我說不過你!”
“我們換個話題。”祁夜很配合的說。
溫涼以沉默應(yīng)對,反正她也想不到祁夜所說的另外一個話題會是什么話題。
“柏拉圖式愛情,聽過嗎?”祁夜突然問溫涼。
溫涼不答應(yīng)。
于是祁總開始自言自語:“柏拉圖式愛情,也稱為精神戀愛,以西方哲學(xué)家柏拉圖命名的一種人與人之間的精神愛情,追求心靈溝通,排斥肉欲,理性的精神上的純潔愛情……”
祁夜話還沒說完呢,溫涼就明白這廝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開口就打斷了他:“柏拉圖式的愛情實際上按照會飲篇的理論而言,主要是指一個同性之間的愛情,而這個也和當(dāng)時希臘風(fēng)氣相關(guān)。希臘學(xué)者認(rèn)為同性之間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而異性的婚姻制度不過是為了社會的建構(gòu)。綜上所述,柏拉圖式的愛情重點在同性戀愛風(fēng)尚,就這樣!!接下來的別說了!”
“暖暖?!彼蝗粋?cè)目,目光有些深情的看著溫涼的側(cè)臉,問她:“在你心里,我是個男人吧?”
“……”這問題真深奧!
“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嗎?”溫涼快走了兩步,想擺脫這個腹黑又深沉的男人。
然而男人的大長腿一邁就追了上來,發(fā)揮那死不要臉的精神對著她說:“你剛剛說了,柏拉圖式愛情重點在同性戀愛風(fēng)尚,那剛剛既然你都承認(rèn)我是男人了,為什么還要和我談一場柏拉圖似的戀愛呢?”
照祁總這意思是:如果他祁夜是個女人,那她溫涼就得和她談一場柏拉圖式愛情。但他祁夜是個男人,所以他倆就該滾滾床單……反正這意思就是,不管他祁夜是男的還是女的,反正都是他祁夜的就對了!
所以溫涼繞開眼前擋路的祁總,腦子一抽就回了一句:“我什么時候承認(rèn)你是男人了?”
祁夜跟在溫涼身邊,配合著她的步子往前走:“合著夫人這意思是不把我當(dāng)男人了?”
“滾!”
“夫人……“
“叫我名字!”
“老婆……”
“叫溫涼!!”
“太太……”
溫涼終于忍無可忍的頓住腳步,扭頭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你這是干嘛?當(dāng)初我追你那會兒你不是挺高冷的么?你的高冷去哪兒了?”
“不知道,可能,喂給辛可可了?!蹦腥艘荒樔诵鬅o害的聳了聳肩。
溫涼:“別冤枉人家辛可可,辛可可只對你的良心感興趣?!?br/>
他夫人這是在罵他的良心被狗吃了,他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