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珠子把段初當(dāng)呆瓜,肯定會柔聲細(xì)語,循循善誘,像教育小孩子一樣,告訴段初,有事不要瞞著大人,更不能說謊。
現(xiàn)在她知道段初也有心眼,所以才會趁其不備,突然喝問。
段初手上提著毛筆,歪歪扭扭寫著字,腦子里面想的卻是,窗后美人那豐腴的身材,還有熟如蜜桃一般,一掐就要滴水的臉蛋。
珠子吼一聲姓段的,接著又是一聲喝問,真把他嚇了一跳。
段初手一抖,毛筆掉落在地。
幸好他及時把腦子里的美人趕走了,不然會露出更多破綻。
“不好意思,這兩天太累,胳膊有點麻,手一抖,筆掉了。”段初裝作若無其事,彎下腰去撿毛筆。
珠子怎么可能相信。
“你可是經(jīng)常跟我自稱,是能排進(jìn)天下前五的刀客,頂級刀客的手,輕易也能抖?藏私房錢了吧!”
珠子說完,伸手就搜段初。
珠子一瘋起來,可不會講什么男女有別,段初身上凡是有可能,藏東西的隱秘地方,她挨個摸一把。
腋窩胸口后腰,一處也沒躲過。
珠子想搜下面,段初堅決不從,最后珠子硬逼著段初原地起跳。
段初跳了三跳,什么也沒掉下來。
這次珠子連身都搜了,怎么會放過段初的臥室。
她飛身跑進(jìn)段初臥房,毫無顧忌,在里面翻箱倒柜,段初跟在后面,看得揪心,眼看藏金銀亞龍珠的木柜,已經(jīng)被珠子打開了。
段初感覺很無助。
這個女孩,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花他的先不說,還掌握了家里的財政大權(quán),竟然還翻他的私房錢!
“憑啥呀!”段初一聲狂吼。
“就憑你現(xiàn)在血氣方剛,有錢說不定去逛窯……哼!你以為,倚翠樓的那些姑娘,指望什么吃喝!”
珠子最近從對段初教學(xué)里,找到了為人師的感覺。
現(xiàn)在連段初的思想品德,都要管一管了。
珠子的指責(zé),讓段初徹底無語。
眼看打算送給王婆婆的謝禮,行賄趙婆娘的重金,還有送給俏佳人的小禮物,就要被珠子搜出來,段初的手,伸向了墻上的刀。
反客為主的珠子,快要把他逼瘋了。
不過段初最后,還是沒有拿刀,畢竟,珠子不會被他用刀唬住。
真要砍,段初也會舍不得。
千鈞一發(fā)之際,段初腦子機(jī)靈靈一轉(zhuǎn),馬上想到了應(yīng)對的方法。
劉瞎子讓他轉(zhuǎn)告珠子的狠話,還有珠子去劉瞎子家的事,段初都記著,現(xiàn)在正是能派上用場的時候。
“妹子,說實話,我確實有事瞞著你,不過不是藏私房錢的事,而是今天我在大牢里面,見到了劉瞎子……他和我說了很多?!?br/> 正在翻衣服的珠子,聽了這話,心說完了,該來的,終于來了!
這幾天,表面很開心的珠子,其實最擔(dān)心的,就是大牢里的劉瞎子。
這個死瞎子,肯定把秘密,都給抖楞出來了!
“他說了什么?”珠子背對段初沒有轉(zhuǎn)身,因為她的兩只手都在抖。
段初長嘆一聲,裝作滿懷心事,走出了臥房。
如他所料,珠子果然跟了出來。
段初什么也沒說,站在院子里眼望星空。
珠子默默走回臥房。
段初看她不再糾纏,連忙竄回臥房,把金銀亞龍珠,偷偷揣在懷里,又拿進(jìn)珠子一直信守承諾,從來連房門都沒有碰過的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