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青萊市東邊的縣人民醫(yī)院,外傷病房里,尤理的頭被包的像個木乃伊,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整個人看不到臉。
“陳哥,你說,咱到底給不給尤理家里人打電話,他手機里家人好像就只有他媽跟舅舅,咱要不就打電話給他媽吧?!?br/> 病房外,跟陳壽全蹲在墻角抽著煙的郭福,眉頭都皺到一起,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壽全卻搖了搖頭說:“不妥,尤理他剛從重癥監(jiān)護室里出來,還沒清醒呢,現(xiàn)在就把老人叫來,會嚇到她的,再等等,你們還有錢沒,幫著墊點?!?br/> 尤理身上的錢也全都交了住院押金,陳壽全也把自己的錢都交上了,這還差些,沒辦法,尤理挨那一擊,著實有點重了。
其實,若不是那顆母樹種子幫了尤理一把,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找閻王爺報道了。
而此時尤理的腦海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一身水粉色連衣短裙的徐莎莎皺眉對他說:“尤理,你一個月才賺兩千多塊,這什么時候能買上房呀,你開那網店就光賣點小東西,才賺幾個錢呀,我媽說了,買不到房你休想進我家門。”
尤理想大聲的解釋,他在努力,他現(xiàn)在有了神奇的母樹種子,可以催生蘑菇,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賺到足夠的錢,給他點時間,他會做到的。
可任憑他如何大吼大叫,徐莎莎那張充滿嫌棄的臉卻越來越遠,尤理急的大叫,可是卻怎么也叫不出聲,他想解釋,哪怕解釋是他最不喜歡做的事,但沒有機會了。
“警告!警告!宿主本體遭受重創(chuàng),修復液已用完,請求再次購買一支修復液!”
“嘟!請求通過,碳基有機體修復液已傳送,該宿主共欠凌幣-300塊。”
尤理在一陣陣劇烈的眩暈中,逐漸醒來,此時,已是他受傷48小時后。
“啊,陳哥,尤理他醒了,他醒過來了,太好了呀?!比胙鄣氖莿⑵讲紳M血絲的臉,尤理腦子一時還有些暈,頭部還疼著,但這不妨礙他思考,自己這是在醫(yī)院了。
幾小時后,經過醫(yī)生的復查,說尤理腦部并無淤血什么的,暫時以調養(yǎng)為主了,并要求通知家人來簽字。
無奈之下,陳壽全只好背著尤理出門給他母親打了電話。
“喂,尤理呀,這個點怎么想起來給媽媽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陳壽全一時梗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哦呃,那個,阿姨啊,我是尤理的朋友,他出了點事,在醫(yī)院呢,不不,在咱青萊的縣人民醫(yī)院,對,住院部三號樓四樓411室3床,好,您別急啊?!标悏廴珖@了口氣掛上電話,此時已是夜里八九點,讓人家母親跑來,他心里也是過意不去,但是,他們幾個已經把能掏的錢都掏了,現(xiàn)在尤理還沒好,這醫(yī)院可不能先拖欠的。
半個小時左右,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發(fā)福女子,跟一個長相俊秀的二十出頭的高挑女孩出現(xiàn)在了樓道的一頭。
當她們推門進來,看到頭被包成了木乃伊樣的尤理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兒子,你這是怎么了呀,嗚嗚!”
“呃,媽,你,你怎么來了,呀,荊蕾你,你也來了?”
這一會的功夫,尤理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崩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