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全看到中年警察倒沒什么,只是看到那老太太就想發(fā)飚,不過被劉平拉住了。
“呦,這么多人啊,這是尤理的家人吧,正好,我是受對方監(jiān)護人的要求,過來談一下賠償事宜的?!敝心昃煨χ鴮Ρ娙舜蛄藗€招呼,就坐到尤理的床邊,他之前來的時候就說過,晚上要帶對方監(jiān)護人過來賠償。
那老太太依舊是一臉的笑容,先是一通道歉,然后從懷里顫抖著掏出一個報紙包裹,輕輕遞到了尤理的床頭上。然后,老臉上堆滿了苦笑,尷尬的道:“小兄弟,你看,我兒子他從小那么個病,以前我們老兩口和他哥一起,可以把他關在家里,后來他哥考到外地去工作,我們就按不住他,整天就知道在外邊闖禍,真的是對不住了,我給你道歉,這點錢,你先收下,不夠我再想辦法?!?br/> 趙岳還沒說話呢,對這事不是太了解的老媽宋月香接了話茬就說:“老嫂子,您兒子有病要好好治,這錢,我們不要,我也有些積蓄,都是苦命人兒,您收回去吧。”
那老太太一聽,眼神一亮,抬手就想去抓那報紙包裹好的錢,結(jié)果卻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快。
“阿姨,謝謝您啊,正好我這頭痛的厲害,而且光手術什么的就交了兩萬多了,您這點好像還不夠,我先住著院好好看看,有什么問題再找您吧,這天也不早了,您回吧?!?br/> 好家伙,這一下把所有人都搞愣了,就連那剛被郭福點上煙的中年警察都愣了一下。
最后,那老太太愣是沒拿走那三萬塊錢,尤理頭暈歸頭暈,但是卻不知為何感覺身體上的力氣很大,他那抓住錢的手跟老虎鉗似的,別說一老人了,就是陳壽全估計都搶不過來。
“唉,你這孩子,你怎么可以這樣,雖然她兒子打了你,但你不也沒事了嘛,何必要人家這么多錢?”宋月香坐在床邊,拉起尤理的手,輕聲說著。
而此時荊蕾已經(jīng)交完錢跑回來了,大大的眼睛上滿是笑意,小聲對尤理說:“尤理你做的對,那錢就要收下,她兒子能當?shù)仄?,絕對不是什么精神病的,這錢就該收?!?br/> 中年警察走的時候說這個案子,如果雙方?jīng)]異義,半個月后就去派出所簽字結(jié)案,不過那小黃毛卻也會被釋放。
趙岳很想抗議,但是陳壽全卻用眼神制止了他,尤理知道他有話要說,只好作罷。
荊蕾走到尤理旁邊坐下,帶起一股香風,輕聲道:“尤理,沒事的話我先帶阿姨回去,明天一早我們帶早飯回來看你,你晚上好好休息?!?br/> 說完,荊蕾拉起不想離開的宋月香便走,同時把劉平兩口子也退回去了,只留下陳壽全在那陪著尤理。
等人都走了,陳壽全為尤理剝了個小芒果笑著說:“我說小子,你這女朋友長的夠漂亮的啊,看那小臉蛋是,小身材,沒誰啦?!?br/> 尤理剛吃了一口,就被嗆的咳了起來,趕緊解釋道:“什么啊,她,她不是女友,就是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大院的小玩伴,你想多了。”
陳壽全說了句信你個邪就出去了,他還沒領陪床用的那種小床,再不去晚上就要睡地板了。
對此,尤理很感激,同時更想好好報答他們。
卻在此時,他的腦海里傳來了卡莫多的聲音:“哦,我親愛的尤理先生,你沒事了吧,聽說你受傷了,我很遺憾幫不上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