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阮瀟瀟不由回頭看了一眼。
入目的是門板。
冷冰冰的。
手機提示音響起,厲墨風(fēng)拿過手機一看,是封宇杰發(fā)來的微信,“愛并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事,喜歡她就告訴她,然后再把她牢牢的綁在身邊,誰也別想把她搶走!”
“多事!”厲墨風(fēng)飛快的地鍵盤上回復(fù)了兩個字,回復(fù)完之后抬起頭,見女人還愣在那里,不由冷冷地開口,“杵在那里干什么!”
這女人是準備在那里站成雕塑?
男人熟悉的聲音落入耳朵里,阮瀟瀟驚得回過頭來。
病床上,男人正斜斜地靠在那里,顛倒眾生的臉上染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阮瀟瀟下意識的抓緊了衣服的下擺。
她還沒做好面對厲墨風(fēng)的準備,可是,怎么就在這里見著了呢?
不對,應(yīng)該是,厲墨風(fēng)怎么會在這里?
“阮瀟瀟,過來!”女人的小臉一瞬間變幻了無數(shù)顏色,厲墨風(fēng)咬了咬牙。
雖然抗拒,阮瀟瀟還是緩緩地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心里都在顫抖。
厲墨風(fēng)看得火大,跳下床直接上前把女人給攬入懷里,“阮瀟瀟,你在害怕什么?”
昨天晚上把她給弄痛了嗎?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被男人摟在懷里,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拼命往鼻子里鉆,阮瀟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里是你家,不準我來?”厲墨風(fēng)挑眉,忍不住伸手去摸阮瀟瀟的后腦勺,“好了?”
還是封宇杰騙他?
女人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磕破后腦勺,根本就沒有和連城在一起。
阮瀟瀟被厲墨風(fēng)這么一問,感覺有點懵,“嗯?”
“本來就笨,再碰得更傻了怎么辦?”厲墨風(fēng)一副嫌棄的樣子,可眼里卻閃過一絲暗芒,直接攬著阮瀟瀟坐到了床沿上。
阮瀟瀟刻意地把身子挪了挪。
這個男人是有潔癖的。
現(xiàn)在她的身子……
女人刻意的舉動讓厲墨風(fēng)皺了皺眉。
這女人是有多嫌棄他啊。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阮瀟瀟低著頭,雙手放在腿上,用力地絞著,手指泛白。
“我想進來呆幾天,不行?”他難道要告訴女人自己去了g國,身體被查出疑似v-2的東西?
阮瀟瀟側(cè)過臉看他,眼里的情緒很復(fù)雜。
她一直很煎熬。
那件事梗在心里,她想說出來,卻又害怕……
“我好象感染了病毒,你能不能別和我在一起?”我怕傳染給你這樣的話,阮瀟瀟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里是你家開的?”厲墨風(fēng)冷哼。
她生病就不能讓他陪著?
再說了,女人發(fā)燒,極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著了涼。
他不該走的。
可是,當時他就是忍不?。∽吡?。
阮瀟瀟直接閉嘴。
厲墨風(fēng)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阮瀟瀟,她不說話,他也不說,就這樣靜靜地擁著她,偶爾歪過頭去偷偷看一眼女人。
莫名的,有些后悔那枚在g國扔掉的戒指。
房間里太過安靜,阮瀟瀟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聽著女人淺淺的呼聲,厲墨風(fēng)不由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
眼睛閉著,小臉蒼白,唇瓣微微有些干裂。
心口有些疼痛,吸了吸氣,小心翼翼地把阮瀟瀟的身子放到病床上,隨后彎腰把鞋脫掉。
阮瀟瀟這一睡下,之后就一直沒有醒來。
晚飯也沒有吃。
到了半夜,阮瀟瀟突然間燒得厲害。
厲墨風(fēng)給她量了體溫,一看這溫度,嚇得趕緊打電話讓人拿了退燒藥過來。
退燒藥吃下去,阮瀟瀟的體溫依舊沒有降下去。
之前厲墨風(fēng)還一直篤定的認為阮瀟瀟是昨天晚上著了涼,感冒了,可現(xiàn)在看阮瀟瀟燒得這么厲害,心里卻有些慌亂,害怕阮瀟瀟真的會染上v-2病毒。
拿起手機來,雙手顫抖著給封宇杰打電話。
封宇杰被吵醒,極度不爽,“厲大主任,大半夜的不睡覺干嘛呢!”
不是把女人給他送過去了嗎?
這夜墨風(fēng)高的時候,不是正好辦事?
居然有時間打電話,難道是欲求不滿?
“抗v-2病毒的藥研制出來了嗎?”說話的時候,厲墨風(fēng)不由把手放在阮瀟瀟的額頭上,好燙。
“你當生孩子呢?一刀就出來了?!狈庥罱艽蛄艘粋€呵欠,“這大半夜的,先睡覺行不行?”
“現(xiàn)在,立馬去研制!”說完,厲墨風(fēng)掛斷了電話。
封宇杰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
厲墨風(fēng)的病情加重?
這樣一想,封宇杰哪里還睡得著,趕緊起來查資料。
把電話調(diào)了靜音,厲墨風(fēng)隨手丟到一邊,掀開被子上床,小心翼翼地在女人身邊躺了下來。
就算女人真的染上了病毒,就算會傳染,他也不會讓她一個人,他會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