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與賢嬪一同著手調(diào)查了幾天之后,只揪出了幾個宮女與小太監(jiān)。
至于隱藏在背后的黑手,她們查的是一籌莫展。
她們幾次想把事情往顧墨蘊身上引,可卻找不到一個好的由頭。
畢竟,顧墨蘊狡猾的緊,在后宮里除了怡俢媛之外,從不與人來往。
至于怡俢媛,那更是難纏的主,別說與人交好了,她見面不把說的抬不起頭來都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調(diào)查來調(diào)查去,德妃沒了法子,只能厚著臉皮找上了蘇凜夜。
“陛下,臣妾屬實盡力了,可那背后的兇手太過狡猾,臣妾怎么查都沒有查出來?!?br/>
“罷了,讓你查這些屬實是難為你了,你那邊沒什么線索,可朕卻查到了一些東西,你讓后妃都來養(yǎng)心殿一趟吧,朕要為李貴人還有她腹中的胎兒求個公道?!?br/>
顧墨蘊與怡俢媛到了養(yǎng)心殿時,大部分的妃嬪已經(jīng)到了。
各自見過禮之后,顧墨蘊就坐在椅子上靜等著蘇凜夜發(fā)話。
“人既然齊了,那朕就不繞圈子了,想來你們也知道,朕今天讓你們過來所為何事。德妃,與她們說說你查到的事情?!?br/>
“李貴人那日是因為誤食了紅花,這才導(dǎo)致了她小產(chǎn),臣妾特意查了李貴人那桌的吃食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把紅花的汁液事先涂在了李貴人用的碗筷上。至于是誰安排了那幾個宮女跟小太監(jiān),臣妾慚愧,現(xiàn)如今還沒查出什么頭緒出來?!?br/>
“也不怪德妃查不出來,若不是朕讓人暗中查了許多,恐怕也想不到這幕后黑手是誰,你說對吧,麗修容!”
此言一出,如同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一般,掀起層層駭浪!
眾人的目光紛紛凝聚在了麗修容身上。
坐在椅子上的麗修容,面上還有些稚氣未脫,此時正拉著榮貴嬪的手,一臉懵懂的模樣。
“陛下,您可是疏漏了什么,麗妹妹自打入宮之后,就與嬪妾一直待在一處,嬪妾最是了解她,她是再單純不過的人了,怎么可能會是害了李貴人的兇手呢!”
麗修容像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似的,手忙腳亂的跪在了地上。
有些瘦弱的身軀在微微發(fā)抖,可嘴里卻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陛下,麗妹妹膽子小的很,哪里會做出這等事來,還望陛下明查!”
麗修容說不出什么話來,這可急壞了榮貴嬪。
她跪在麗修容的身旁,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為她辯解著。
“麗修容,你可有什么話要說?朕給你這個說話的機會?!?br/>
“麗妹妹,你快些說話呀,告訴陛下,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guān),你不過是被人陷害了去!”
榮貴嬪急得直搖麗修容的手臂,恨不得話都替她說了。
想來,榮貴嬪對著麗修容應(yīng)該是動了真感情的。
“陛下,嬪妾,嬪妾什么都沒做,這件事跟嬪妾沒什么關(guān)系,還請陛下明鑒!”
麗修容說話之間有些磕絆,但好歹把話給說了出來。
“朕原本也不相信事情會是你做的,可朕派人再三查驗之后,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這才不得不相信你就是那個兇手??呻迣嵲谙氩坏侥愀钯F人會有什么仇怨,你在入宮之前應(yīng)該與她素未謀面才對!”
“陛下,臣妾冤枉!”
見麗修容還是不肯招認(rèn),蘇凜夜開始把一件件的證據(jù)擺在她的面前。
“把人帶上來!”
話音一落,田新福就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
“你仔細(xì)看看,這個小太監(jiān)你可眼熟?”
看著眼前已經(jīng)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小太監(jiān),麗修容縮了縮脖子,害怕的搖了搖頭。
“此人是你貼身婢女靈巧的老鄉(xiāng)富貴,在德妃的永巷宮當(dāng)值,他與靈巧兩個人自小就相識了,你入宮不久之后,靈巧就與他聯(lián)系上了,是也不是?”
靈巧倒也識趣,很快就跪在了麗修容的身后。
“啟稟陛下,奴婢與富貴確實早就相識了,可入宮之后,奴婢與他也只不過是聯(lián)絡(luò)了一下同鄉(xiāng)之誼罷了,我們并沒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兒啊!況且奴婢與富貴相識,麗主子并不知情!”
“哦?既然如此,那這個人你可認(rèn)識?”
又一個人被抬了上來,同樣的遍體鱗傷。
“旭郎!你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啊!”
“看你這反應(yīng),這個男子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吧?”
“陛下,此人是奴婢的相好,他一直在宮外等著與奴婢團聚,但他與此事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朕查到的可不像你說的那樣,麗修容,你現(xiàn)如今還是不想說些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