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咋還沒影了呢?”趙齊天撥弄了一下綠化帶,詫異地問道。
我也是目瞪口呆,“這家伙屬土撥鼠的嗎?”
“馬德,要不是他跑得快,我非把他腿兒掰下來?!壁w齊天恨恨地說道。
雖然娘炮已經(jīng)從兄弟變成了姐妹,但趙齊天的性格是不會變的,誰要是動他身邊的人,那他絕對是能花多大力氣收拾你就花多大力氣收拾你。
“跑了就跑了吧,先去買紅布,這個要緊?!蔽译m然也不甘心,但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我隱約還記得來時的路上看到轉(zhuǎn)過這個街角就有一家殯葬用品商店,就先去那里看看吧。
去的路上趙齊天打了個電話,讓人幫他查一查降頭師的下落。
我們來到那家商店時,看到卷簾門正放著,不過牌匾上有聯(lián)系電話,趙齊天直接撥了過去。
沒幾秒鐘那邊就接了,問我們要干啥,趙齊天說買紅布。
那邊沉默了一下,說明天天亮開門再來吧。
我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特么是嫌生意太小,不想做啊。
趙齊天現(xiàn)在混跡商場,比我還懂這個道理,當(dāng)即說道:“一千塊,給我拿一捆,我現(xiàn)在就要?!?br/> “咔咔……”卷簾門開始上升,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老板是個中年婦女,因為趙齊天的金錢攻勢對我們很熱情,還問我們是遇到什么事兒了,她也懂點這方面的東西,能幫我們參謀一下。
我和趙齊天都沒有搭話,娘炮還處在危險中,我們哪里有心思和她交流。
花一千塊買了天價紅布后,我和趙齊天急匆匆地趕回了醫(yī)院。
其他人聽說我們兩個遇到了降頭師后都是大驚失色,只有周彤的表哥反倒是面露喜色。
“我讓仙家查一查他在哪兒,給他一點教訓(xùn)。”周彤的表哥一邊裁紅布一邊說道。
他裁下了一塊一米左右的正方形布料,將其蓋在了娘炮的腹部,做好這一切后,周彤的表哥只讓我一個人留在病房中,至于其他人都被他趕到走廊去了。
按照大表哥的說法,他們都是普通人,就算不出現(xiàn)意外,被仙家的陰氣刮噠上也會不舒服。
至于我,周彤那個大嘴叉子已經(jīng)把我的事告訴了他表哥。
“五一,一會兒我會讓白家教主捆死竅,如果她老人家有什么交代,你一定要記好?!贝蟊砀缯f道。
我點了點頭,不就是做一下記錄嗎?這不算啥。
大表哥點了點頭,雙手掐出一個手訣,開始念念有詞。
大表哥發(fā)出的音節(jié)很怪,我敢肯定那不是漢語,而且這么久不見,他的本事似乎更厲害了,因為他請神居然不需要香這個介質(zhì)。
小瑤姐曾說過,弟馬的修行不到位時,請神是很困難的,需要燒香打鼓,厲害一些的光燒香就行,但是真正的高手都不需要。
大概能過了十幾秒鐘,大表哥忽然開始伸懶腰,一雙眼睛也變了樣子,瞳孔變得很小,但是囧囧有神的。
“敢問老仙官名國號,賤地寒酸,未曾遠迎,老仙勿怪?!蔽铱蜌獾?。
“小金童不用多禮,見我白老太太就好?!币粋€慈祥的聲音從大表哥口中傳出。
這位老仙倒是很平易近人啊,不像黃天林他們,還整一套嗑。
“老太太吉祥。”我鞠了一躬。
“哈哈……”老太太笑了幾聲,“正事要緊?!?br/> 大表哥,或者說白老太太,說完就走向了病床。
盯著娘炮看了好半天后,大表哥忽然豎起劍指,口中默念咒語。
一團白光繞著大表哥的手指旋轉(zhuǎn)起來,這白光是憑空出現(xiàn)的。
“去!”大表哥劍指朝著娘炮一指。
白光電射而出,打在紅布上就消失了。
大表哥又盯著娘炮看了一陣,點了點頭,說道:“小金童把藥方記下來?!?br/> 我連忙取出手機,打開備忘錄。
“黃芪三錢、陳皮二兩……”
大表哥一溜煙說出一堆藥材和分量,好在我打字快,全部都記下來了。
“我已施法穩(wěn)住病情,把這副藥吃下就能好了,要是沒什么事,老太太我就打馬歸山了!”大表哥又伸了個懶腰。
“老仙家,我能問個問題嗎?”我看向大表哥有些猶豫地開口。
“哦?相逢即是有緣,你問吧。”大表哥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我頓時大喜過望,沒找到老太太居然這么好說話,這簡直太妙了。
“是這樣老仙家,我此行出發(fā)前有一個朋友說我可能有血光之災(zāi),您能幫我看看應(yīng)在什么地方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