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顯被追問得臉色發(fā)青。
了解情況的坊門清忠始終低著頭,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態(tài)度。
御簾對面的天皇,通過負責傳奏的藏人黑度,讓左大臣鷹司冬教耳語。
“四條中納言,夠了吧。那么,千種卿,現(xiàn)在你被懷疑了,你還是離開朝議吧。”
被冬教勒令退出的千種忠顯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地站了起來。實際上是更替。
在在場的人看來,撤換是突然發(fā)生的事情。但是,天皇和四條隆資已經(jīng)討論過了。這也是隆資助返回朝廷的條件。
隆資助從一開始就知道,護良親王沒能成為東宮親王(皇太子),以及遭到逮捕,都是隱岐派的陰謀。這次挑起事端,是為了把忠顯趕出皇宮的絕好機會。
“河內(nèi)守(正成),對不起,我們要繼續(xù)聽討伐足利的消息?!?br/>
四條隆資助若無其事地催促道。楠木正成雖然對御殿之上的紛爭有些困惑,但察覺到背后的原因后,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那么,請改天再來?!?br/>
回到起點,仔細地說明了戰(zhàn)略。這是不拘泥于面子和常識的正成式戰(zhàn)略。
公卿們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人稱贊這一戰(zhàn)略,也有人貶低這一戰(zhàn)略。名和長年等武將們,也對這種出乎意料的想法感到不知所措。
坊門清忠并沒有因為千種忠顯的更替而受到影響,暫時露出放心的表情,但對于正成接下來的話,這次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不認為這是正常的行為……”
但是,簾子后面的天皇卻保持沉默。隆資助看著他的樣子,不禁扼住了肚子。
“慈悲也河內(nèi)守(正)的方法是正氣的斗毆。認為怒放,瘋狂,但隨后的折疊,導致家破人亡的鐮倉幕府的不是。河內(nèi)守(正)的方法是重視,堂堂正正的戰(zhàn)阪東晩如何武士是想不到吧。正因為如此,可以說是好的”
“可是,四條大人……”
“與左兵衛(wèi)督無關,奉命指揮討伐足利的是麿?!?br/>
隆資助無視企圖蠶食的清忠,下定了決心。
朝議決定后,楠木正成因準備打仗而返回南河內(nèi)的楠木館。留在京都的多聞丸也一樣。為了避免卷入戰(zhàn)爭,他打算和傅役、恩地滿一起留在河內(nèi)。
“殿下,我等您久等了?!?br/>
“老爸,多聞兄,你回來了。”
“歡迎回來。”
南江久子用快馬接到消息,帶著虎夜刃丸和持王丸到館外迎接。
正成下了馬,走近久子。
“嗯,你應該已經(jīng)聽說了吧,我明天要跟隨五郎,率領后起部隊出征,實在是太匆忙了?!?br/>
他的小弟美木多正已經(jīng)代替正成率領先遣隊離開楠木館。
“我知道。和泉的和田正遠和主公、橋本正員主公明天也會來這里?!?br/>
“是嗎?”
應久子的吩咐,虎夜刃丸、持王丸,以及一同返回的多聞丸等人一起進了館。
家宰的首領恩地左近和留下來的家臣們一起在大廳迎接。正成穿著小盔甲,在上座坐下,慢慢地看著大家的臉。
于是,多聞丸像是等待著那個時刻似的,一副鉆牛角尖的樣子走到正成面前。
“老爸、老媽,我有件事想求你。”
看著兒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正成微微歪了歪頭,看了看久子,又盯著多聞丸。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天出征,請您也帶我一起去,請允許我第一次出征?!?br/>
正成立刻回以嚴肅的表情。
“不行,你的對手是足利,會是一場拼上生死的殘酷戰(zhàn)斗,不是你初次亮相的戰(zhàn)斗。”
“我早就想好了。況且,到了這個正月,我就十四歲了,就算初次布陣也不奇怪。”
“不行,還早呢。”
正成的態(tài)度很頑固。久子這才明白這次的戰(zhàn)斗是很艱難的。
虎夜刃丸察覺到了這種氣氛,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