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快流盡,憐憐也快支撐不住了。只見那血正與冰完美的融合,最終融成了顏色鮮紅的血冰!
此時,王美娘說道:“各位,看看,這才是應(yīng)有的姿態(tài)。任務(wù)沒完成,就應(yīng)該毫無怨言的接受懲罰??刹荒芟衲承┤?,仗著有人撐腰,就隨意推卸責(zé)任。若是都如此,雀閣的生存法則就應(yīng)該完全改寫了?!?br/> 南宮伯坐在正中間,依舊一言不發(fā)。站在一旁的奕奕按耐不住了,憤憤的說道:“王門主何必指桑罵槐,我奕奕什么時候仗著有人撐腰了?恐怕是門主給人穿小鞋成習(xí)慣了。我奕奕在王門主那沒將任務(wù)完成,怎么到了媚少主這里就將任務(wù)完成了?到底是誰不行,相信長眼睛的都看得到?!?br/> “現(xiàn)在的年輕人,怎么只會推卸責(zé)任,卻毫無擔(dān)當(dāng)!想我們當(dāng)年是如何的,門主的話就是天,誰敢反駁?”王美娘陰陽怪氣的說道。
“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行當(dāng),都應(yīng)該一致對外。如今倒好,任務(wù)未完成半點,反倒拿自己人開刀了?!泵膬郝龡l斯理的說道:“雀閣培養(yǎng)一個天級殺手本就不容易,若是因為一兩次任務(wù)的失敗而葬送了一個天才,多可惜的一件事。原本這憐憐倒是個好苗子,身法極快??上В芰诉@寒冰繭之刑,如今已然成了一個廢人了。吾之心,痛極了。不管他是天門玄門宗門還是地門,亦或是外圍的,這樣的天才,少了一個,哎?!?br/> 此時,南宮伯終于開口了,他說道:“行了,若是都能完成,何至于受刑?憐憐今后看來無法執(zhí)行任務(wù)了,何去何從。美娘,她畢竟是你門下的,你看著辦吧?!?br/> “閣主,門主,那媚兒先告退了。”媚兒向南宮伯和王美娘作揖道。
南宮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了下來。她每次回相府,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夙離兒可是把兩個小祖宗都照顧到了。每次從相府回到雀閣,媚兒都有些不適應(yīng),畢竟這里都要靠她自己了,有母親在身旁的日子總是舒服的。
她躺在床上,想著今天憐憐受的那個刑罰,將人全身割開,待血流盡。媚兒今日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寒冰繭,確實可怕。她想著想著,也起身拿著刀,對著自己的手指割開了一道,只放在冰冷的屋外,她便受不了了,立刻將手伸進來。雖然媚兒平日里并不畏寒,就算是一年中最冷的時日,她并不會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此時,南宮伯走進了媚兒的房間,媚兒立刻上前作揖道:“父親。”
“你回雀閣的那天,你母親定是很傷心吧。哎,都怪我。”南宮伯自責(zé)道。
“父親,別這么說,媚兒作為家里的一份子,理應(yīng)替父親分憂的。母親她理解的。”媚兒安慰道。南宮伯隨即將媚兒摟入懷里,柔聲的說道:“人到了一定的年紀(jì),總希望家人圍繞在身邊。我也和你母親一般,都希望一家人一直在一起?!?br/> 此時,媚兒近距離看到南宮伯兩鬢白發(fā),她的心突然很疼,和她母親般心會疼。她也摟住了南宮伯,在南宮伯的耳邊說道:“以后有媚兒罩著父親,父親大可以寬心。”
說來,這南宮伯一直都把媚兒視如己出。如今,媚兒越來越大了,到底是由南宮伯親自調(diào)教,這南宮伯對媚兒很是寵溺。南宮伯也曾有過沖動,畢竟媚兒身上有著夙離兒的那股體香。更何況,媚兒比夙離兒,比雀閣中的任何人,都更美艷??墒亲罱K,南宮伯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他一直告誡自己:媚兒,是鳳離兒和他所出,他只愛夙離兒一人!
媚兒,一直都是禁欲系,無感無情無欲。她也斷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世,從來也沒有懷疑過南宮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因為南宮伯對她,一直都很好,甚至比夙離兒更甚。說來南宮伯對夙離兒,一直都是癡心一片。若是平常男人,女人被旁人弄大肚子,一般都會舍棄這段感情,而南宮伯卻沒有,依舊執(zhí)著。
“媚兒,憐憐的那樁任務(wù)你看誰合適?”南宮伯說道。
“父親,是不是那個地痞?待媚兒查閱卷宗后,再給您一個詳細(xì)周密的部署,可好?”媚兒說道。
“好,那個地痞,原本并沒有引起雀閣的注意,他一直都偽裝的很好。只是后來一件小事。。。。。?!蹦蠈m伯說到一半,停了一下。
“對了,父親,圓圓要見我,我們約好另一處地點相見。不知她境況如何了。還有楚楚已到了西北?!泵膬簩⒔盏那閳笠灰桓嬷四蠈m伯。
“何時與圓圓見面?”南宮伯問道。
“后日?!泵膬旱驼Z道。
街心亭湖,圓圓和媚兒約在此處相見。夜是如此的漆黑,寒風(fēng)陣陣。“少主,你能準(zhǔn)時赴約,圓圓感激不盡?!敝灰娔菆A圓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到底天寒地凍,圓圓那纖細(xì)的身子抵擋不住寒風(fēng)凜冽,那張絕世容顏依舊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