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正和江璃在比賽“神獸大戰(zhàn)”,誰的分數(shù)低就喝半杯水。
幾個回合下來,江璃已經(jīng)裝了一肚子水。
稍微動一下,就感覺腹部傳來嘩嘩的水聲。
但她不肯認輸,仍然倔強地繼續(xù)和沈牧比試著……
由于云鷺和云鳶是排在第四個演出,前面登場的樂師,沈牧也不認識。
所以,他倆就靠玩游戲來打發(fā)時間。
雖然說參加“三江樂師秀”的選手們,至少都得準備三首原創(chuàng)的曲子。
但這些曲子,在經(jīng)歷過前世無數(shù)流行樂轟炸的沈牧聽來,相似度太高了。
剛開始聽還挺有意思,一旦聽久了就有點膩了。
江璃則由于跟沈牧在一起久了,被熏陶了一輪之后,對待音樂的品味,也變得和沈牧差不多。
她現(xiàn)在最想聽到的,是云氏姐妹演奏的《如憶玉兒曲》。
至于其他樂師的,當個背景音樂挺好的。
很快,第二個登場的樂師已經(jīng)演奏完了,似乎她演奏的效果不算好,坐在沿江樓閣的這些賓客,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比起第一個登場的效果差遠了。
主持人在播報打賞情況時,她的成績也不怎么樣。
畢竟,作為參加“三江”的選手,連“盟主”級別的打賞都沒有,確實算少見的了。
圍觀“三江樂師秀”的觀眾,給予樂師的打賞,分為四個等級:
最低是十兩銀子的“舵主”打賞;
接著是三十兩銀子的“盟主”打賞;
然后是打賞一百兩銀子的“白銀大盟”打賞;
最后是傳說中的打賞一千兩銀子的“黃金神盟”;
出現(xiàn)“白銀大盟”以上的打賞后,說名這位樂師很受歡迎。
這時候,她就可以加演一段時間,來為自己招徠更多的人氣和打賞。
當然,在通常情況下,這個樂師能得到“盟主”打賞就不錯了。
畢竟,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三十兩白銀,想讓老板們白給你,還是需要下一番功夫的。
至于“白銀大盟”這種級別的打賞,就很少見了,每屆“三江秀”中,能出現(xiàn)兩三次就不錯了。
打賞的人也是非富即貴,都是大商人或者皇親國戚之類的權(quán)貴。
第二位樂師下場之后,主持人簡單夸獎了一下,便開始介紹第三位登場的樂師。
“喬佳麗姑娘登場了!”
“媽呀,真不容易,終于等到她了!”
“前兩個演出的樂師,那水平太一般了,感覺喬佳麗姑娘這次奪冠簡直是探囊取物?!?br/> 這時候,坐在沈牧周圍的那群賓客們,紛紛開始激烈地討論起來。
看來,這個叫做“喬佳麗”的姑娘,來頭很大啊。
沈牧和江璃抬起頭,對視了一眼,表情毫無波瀾,繼續(xù)“賭喝水”的游戲。
當然,周圍吶喊助威的人群中,也有幾個和沈牧他們一樣不清楚情況的。
這時候,“喬佳麗”的粉絲便圍上去,主動向他們介紹。
喬佳麗是本次三江大賽最有可能獲得第一名的樂師。
她五個月前首次出道,憑借自創(chuàng)的五首名曲,一戰(zhàn)而紅。
自此之后,每逢她演出之時,必定場場爆滿,一票難求。
正介紹時,喬佳麗的演出便開始了。
不得不說,她演奏的曲子,比起前兩位選手,確實要高出不少。
曲聲如泣如訴,清冷中帶著哀切,讓人聞之惆悵。
雖然,這樣的曲子如果放在前世,可能不算什么。
但以這個世界的標準來看,算得上很優(yōu)秀了。
唯一的問題在于,喬佳麗太注重于技法,卻沒有代入自己的情緒,以至于這曲子總讓人感覺差點什么。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在如此隆重的場合,要醞釀出哀切的情緒,談何容易。
當然,沈牧周圍的賓客們,倒是聽得全神貫注,仿佛整個人都陶醉在曲子中。
甚至,直到演奏結(jié)束好一陣子,這群人才回過神來。
他們都涌到臨江的欄桿那里,沖著江心畫舫的方向,不斷地揮手吶喊。
而且,不光是這間閣樓,其他沿江的高臺上,同樣也有不少賓客擠到了欄桿處。
“真不愧是喬佳麗,一出手便不同凡響?!?br/> “這水準,都不用比了,直接內(nèi)定第一名吧?!?br/> “我愿把一生都獻給喬佳麗,守護著她不離不棄……”
這群人一邊稱贊著,一邊從身上拿出幾兩碎銀,湊一起交到一個絡(luò)腮胡手上。
絡(luò)腮胡盤點了一下手上的銀子,眉頭微皺,朝著沈牧問道:
“小子,你準備打賞多少???”
“我?”正在玩“掌機”的沈牧抬起頭,一臉懵逼:“我打賞什么?”
“兄弟們準備一起集資,給喬佳麗女神搞個‘盟主’?!苯j(luò)腮胡攤開手掌,露出那堆碎銀,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湊了二十三兩銀子了,大家再加把勁就夠了。”
他眼尖,看見沈牧和江璃手上的“掌機”都用的水晶機身和藍光宣紙,知道這二人是不差錢的主。
“我沒興趣。”沈牧搖搖頭,自顧自地打著《神獸大戰(zhàn)》。
“你們……聽見如此美妙的音樂,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絡(luò)腮胡望著二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個男的不懂音樂倒也罷了,怎么這位姑娘也無動于衷???
“蕭王爺打賞喬佳麗白銀一百兩,成為‘白銀大盟’!”
“‘經(jīng)冬’商盟劉盟主打賞喬佳麗白銀一百兩,成為‘白銀大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