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夠了嗎?”清冷沒有起伏的話灌入錢米的耳朵,仿佛是被針扎到一樣,她快速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都準備好了嗎,時間差不多了?!碧埔嘀蘅戳丝赐蟊恚S后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錢米故作鎮(zhèn)定的雙手環(huán)胸:“一大早就被你折騰,能不好嗎?”
這女人穿著華美的潔白婚紗,化著精致的妝容,卻做著如此大大咧咧的動作和表情,怎么看怎么違和。
聽到那句一大早就被你折騰能不好,男人的黑眸變得愈加幽深。
薄唇微微抿了抿,繼而彎起臂膀,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錢米狠狠的在腦內(nèi)翻了一個白眼,最后還是萬般無奈的走上前,伸手挽起他的手。
唐亦洲微微側(cè)頭看了一樣對方僵硬的神色,傾身靠近她耳邊:“笑一笑,不然別人會以為是我在強迫你。”
本來就是你在強迫我,這是事實!
她惡狠狠的在心內(nèi)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依言的展現(xiàn)出十分標準,并且露出八顆牙齒的燦爛笑容。
當兩個人手挽著手走到眾人面前的時候,原本還鬧哄哄的景象頓時就安靜下來,仿佛是被中途掐斷了聲音一般戛然而止。
男俊女美,唐亦洲身著一身黑色的手工定制西裝,這身黑色禮服將他頎長筆挺的身軀展露無遺,整個人英俊且又氣場十足。
特別是那張臉,讓臺下不少已婚女士都忍不住兩眼冒星星。
而相較于他的強烈氣場,錢米就比較溫和多了。
但俗話說的好,結(jié)婚的女人最美,雖然這只是一個訂婚儀式,但她今天的妝容和衣著已經(jīng)勝過太多結(jié)婚的新人了。
一襲白色的婚紗裙簡單卻又不失奢華,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確是一幅美好的畫面。
俊男美女,郎才女貌,羨煞旁人,但坐在下面的趙琴雅和唐舒悅卻打從心底中煩躁,而且這個時候還不能表現(xiàn)出厭惡,只能吞下一肚子苦水。
布置的如夢似幻卻又大氣隆重的訂婚現(xiàn)場有許許多多錢米根本沒見過的生面孔。
好吧,她認識的也就那么幾個人,為首的就是燒包的孟軒了。
他今天穿的及其正式,尤其是那個湖藍色的漂亮眼睛和英俊的臉蛋,引起了不少女性同胞的關(guān)注。
而坐在孟軒旁邊的是一個氣質(zhì)清冷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禮服,身材頎長,但眼神卻清冷無比。
即使在這么熱鬧的場景下,他也仿佛與世隔絕一般,面對孟軒的嘻嘻哈哈,他也是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眼神劃過端坐在下端的馳錦昀和馳鳴,她微微頓了一下。
訂婚儀式簡潔但卻隆重,面對這樣一個神圣而又隆重的場景,她竟也覺得有點像是真的一般。
當唐亦洲將戒指緩慢而鄭重的套在她手上的時候,錢米有些怔愣。
“換你了?!碧埔嘀薹畔滤氖?,輕聲提醒,黑眸中是流淌的溫柔,但仔細看進去就會發(fā)現(xiàn)里頭根本沒有一點感情。
錢米被他的眼神扎了一下,這才如夢似醒,低頭手忙腳亂的將他的手抓了起來。
唐亦洲的手修長而又干凈,骨節(jié)分明,似乎每一根手指都充滿著力量。
她匆匆忙忙的看了一眼,才慌里慌張的將戒指套了進去。
男人緩緩的靠近她,那張俊臉愈發(fā)放大在眼前,近到可以數(shù)的清楚每一根睫毛。
她呆呆的看著他越靠越近,最后唇上一涼,還沒回過神來男人就優(yōu)雅的離開,移向她的耳邊緩緩而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唐亦洲名正言順的女人了。”
這明明是一個如同誓言一般夢幻華麗的甜言蜜語,但聽在她耳朵當中,卻仿佛是一根利劍直接刺了過來。
孟軒看到這一個浪漫的場景,一直在下面手舞足蹈的喊著goodjob。
而旁邊那個清冷的男人,卻只是淺淺勾了勾唇角,依然看不出臉上的神情。
馳錦昀一只手蜷縮成拳頭,看到唐亦洲親吻錢米,心中是百味陳雜。
馳鳴見他臉色有一些不好,輕輕咳嗽了一聲,像是淡淡的警告。
“這樣的氛圍,你不該跟我說一些什么嗎?”唐亦洲一只手臂緩緩攬住她的細腰,將他圈在自己的懷里,氣息都噴灑在她臉上。
觸到他那揶揄的眼神,錢米才如夢初醒,所有不切實際的夢幻泡泡全部被一一戳破。
她咬了咬牙,十分傲嬌的別過頭:“祝你訂婚快樂,恭喜你從現(xiàn)在開始可以名正言順的折磨我了?!?br/> 唐亦洲本來勾著唇淡淡笑著,聞言唇角驀的一僵,攬著她腰肢的手狠狠的一緊。
這女人,到現(xiàn)在還是這么倔強。
而會場中心熱鬧無比,會場外的一些記者們卻蹲在會場外面咬碎了銀牙,撓碎了墻壁。
嗚嗚,這個唐亦洲,簡直太不是人了。
明明是他發(fā)了新聞稿宣布了訂婚的消息,這簡直算是a城最大的新聞了。
這個唐氏的傳奇向來很低調(diào),很少如此大張旗鼓的朝著媒體主動扔消息,他們興奮不已,心想唐亦洲這次可能會讓他們進入訂婚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