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br/> 三碗不過港內(nèi),鐘離向自己的故人發(fā)出邀請。
而帶著疑惑走過來的八重神子看了看簡陋的板凳,隨后又瞧了一眼明顯與眼下環(huán)境不符的‘貴族青年’。
遲疑片刻,問道:“你是?”
她認(rèn)不出鐘離,但感覺很熟悉。
而且,鐘離肯定不是凡人。
在璃月這片大地,能這般在璃月港內(nèi)喝酒的,不是凡人那自然是仙人。
可仙人里面,有讓她感到熟悉的嗎?
這般想著,影突然說道:“他是摩拉克斯。”
唰!
八重神子正準(zhǔn)備坐下,結(jié)果彎腰到了一半,立刻挺得筆直。
摩拉克斯?。?br/> 那個老巖神???
怎么可能?。?br/> 狐貍環(huán)顧四周。
簡陋的房屋布設(shè),老舊的桌椅餐具,怎么看也跟巖神的身份不符合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鐘離喝的這碗水里,摻了酒??!
喂!巖神,你水里摻酒了!
要說這家店唯一有特色的,那大概就是此刻正說得起勁的田鐵嘴了。
“坐吧?!?br/> 鐘離神色如常的說道。
難道遇見一個故友,喝杯酒水,聊聊天也是好的。
“老板,酒釀圓子。”
鐘離大氣的說道,“兩份?!?br/> “好勒!”
看著端上桌來的酒釀圓子,八重神子滿臉困惑。
這是巖神在請她吃東西嗎?
為何又要兩碗?哦對,她身上還有個村姑。
“謝謝,巖...”八重神子頓了頓,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畢竟對璃月人來說,巖王帝君已經(jīng)死了,還是帝君本君主持的送仙典儀呢,這個消息要是泄露出去,那整個璃月的人非得瘋掉不可。
“叫我鐘離便可。”
“鐘離先生?!?br/> 八重神子態(tài)度很是莊重。
畢竟眼前這位神,跟她那個好友可完全不一樣啊。
要是影坐在一旁,她早就‘哈哈哈哈’了。
可話又說回來,這里人多眼雜,影無法直接出來,那豈不是只能由她來面對鐘離?
乖乖~跟帝君坐在市井商販的店鋪里喝酒,這種事情輕小說都不敢寫。
八重神子低頭看了一眼那碗酒釀圓子,抱著奇跡發(fā)生的想法嘗了一口...好吧,沒有奇跡,這就是一碗水釀圓子。
再喝嘗了那杯水,摻酒了。
看著一口一口喝得來勁的鐘離,八重神子心里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堂堂巖神居然喜歡喝這種東西嗎?
而另一邊,影只是看著,并不說話。
在這里巧遇巖神,對她來說也是意外,姑且先這樣打個招呼。
對方已經(jīng)知道她來了,只是眼下不方便聊天,先記著,晚些時候再單獨(dú)拜訪就行了。
于是呼,餐桌上誰也沒有說話。
就聽田鐵嘴說起巖王爺?shù)墓适隆?br/> “...話說當(dāng)初巖王爺宴請七神聚會,眾神降臨璃月,就在那玉京臺上最名盛之地,那場面!嘖,仙霧繚繞,仙禽翩飛,更是有眾仙隨行各居一隅?!?br/> “那酒是天上的酒,吃的人間頂級美味,咱們巖王爺請客,那能差得了?眾神吃完喝完,心里當(dāng)真就只有一個字——絕!”
“咳咳、咳咳咳!”
八重神子被嗆了一口。
她瞪大眼睛看著碗里的水,心想絕啊,這是真的絕,這玩意送給她喝都覺得膈應(yīng)人!
正想著,店外傳來一個聲音。
“咦?鐘離先生,你怎么在這?”
公子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
“你不是去蘇哲家了嗎?鐘離先生你這就有點(diǎn)不厚道了啊?!?br/> 明著跟他說去蘇哲家,結(jié)果背地里跑來這里請美女喝酒?拿著他的錢,請女人喝酒?這一招借花獻(xiàn)佛玩得還真行啊。
等等,這美女怎么有點(diǎn)眼熟?
公子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中午從稻妻來的那位使者么?。?br/> “蘇哲有事外出,并不在家?!?br/> 鐘離溫聲說道,“明天我會再去拜訪?!?br/> “你是...愚人眾的公子?”
八重神子狐疑道。
“哈啊~你好,八重神子小姐?!?br/> “呵~你居然認(rèn)識我?!?br/> “嘛,前段時日愚人眾在稻妻鬧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所以我也了解了一下?!?br/> 公子打著哈哈,說完就準(zhǔn)備離開,畢竟他可不想在璃月招惹這個女人。
可八重神子并不打算讓公子走,后者要是走了,那不就又剩下她一個人在這里陪著巖神喝水了么?
太煎熬了!
“我剛才聽你們聊到公子蘇哲,我與他是朋友,正打算登門拜訪,你們久居璃月港,對這里熟悉,不如跟我說說他的事怎么樣?”
“呃?!?br/> 公子看看八重,又看看鐘離。
后者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公子:好個der!
但鐘離動作很快,老爺子年紀(jì)大,手腳卻很利索,當(dāng)即出聲道:“老板,再來一碗酒釀圓子。”
公子:“...”
看著已經(jīng)擺好的‘鴻門宴’,公子心里一嘆,只能硬著頭皮走進(jìn)店里。
只聽到店鋪老板歡快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br/> “好勒!”
...
就在八重神子跟影拜訪璃月的時候,另一邊,蘇哲也跟心?;氐搅撕5o島。
淵下宮的黑霧已經(jīng)散去,入口重新閉合,深淵和龍蜥隱去之后,事情暫時算告一段落了。
只不過蘇哲蛋疼,非常蛋疼。
自從知道他就是伊斯塔露后,偉大的噴水計劃可能從此就要泡湯了。
正所謂在其位、謀其政,就連老爺子想要退休,都花費(fèi)了這么大的心思。
作為時之執(zhí)政,想摸魚哪有那么容易。
還有,他得想辦法從黑奧口中得到更多當(dāng)初的事情,至少得知道真相之后,才好確定接下來剛干嘛。
可一想到黑奧那個臭脾氣...
ε=(′ο`*)))唉
蛋疼.jpg
“蓋歐卡大人,您怎么了?”
心海有些疑惑的看著蘇哲,這一路上過來,她發(fā)現(xiàn)蘇哲一直心事重重的。
明明事情都已經(jīng)很完美的解決了,為何蓋歐卡大人并不開心呢?
“沒什么,想起來一些...對了,石頭呢?”
話音剛落,遠(yuǎn)處一個聲音傳來。
“老大!老大!”
巨大的海龜在空中旋轉(zhuǎn),一邊轉(zhuǎn)還一邊噴水,劃出一個優(yōu)美的拋物線,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在了兩人面前。
轟?。?!
一聲炸響,石頭伸出頭來大叫:“老大!你來了!”
蘇哲伸手揮去空氣中的塵土,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大gui頭。
“我不是讓你守著淵下宮么?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你死哪去了?”
石頭無辜道:“我也沒辦法,最近海里有個大家伙一直來騷擾我們,而且這個下面是陸地,我?guī)У哪侨盒〉懿缓冒l(fā)揮,是心海大姐頭讓我們別下去的?!?br/> 心海點(diǎn)頭道:“畢竟這是我們海祇一脈久遠(yuǎn)的事情,我不想讓石頭插手?!?br/> “大姐頭?”
蘇哲疑惑,“你什么認(rèn)?”
“呃?!?br/> 石頭看了看心海,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心海微笑道:“蓋歐卡大人,這段時間海祇島上有不少變化,我?guī)闼奶幾咦甙?,正好轉(zhuǎn)換一下心情。”
“可石頭...”
“讓他自己去玩吧?!?br/> 說著,心海拉著蘇哲朝遠(yuǎn)處走去。
“哼~真是的,臭女人?!?br/> 一直等到心海消失在視野內(nèi),石頭憤憤的嘀咕一聲,臭女人,只敢兇他,到了老大面前還不就是個小媳婦。
老大加油,把她干成阿黑顏!
嗯?阿黑顏是什么?算了,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
石頭一邊想著,一邊又用旋轉(zhuǎn)水炮返回了大海。
...
如心海所說,海祇島確實(shí)變化了不少。
鎖國令雖然沒有取消,但島上跟稻妻的貿(mào)易來往卻重新開始了,再加上心海讓人專門對島上的景色進(jìn)行了打理,蘇哲一路走過甚至看到了不少來這里旅游的稻妻人,雖然也就那么幾個。
嗯,還有正在清理浮靈的露子小姐。
“多虧了蓋歐卡大人,現(xiàn)在海祇島子民的生活都恢復(fù)了不少,等鎖國令解除的話,一定會變得比以前更好?!?br/> “稻妻對我們的態(tài)度也緩和了,前些日子九條裟羅親自過來代表幕府拜訪,將軍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我們不是真心反抗幕府,就能一直安穩(wěn)生活在這里?!?br/> 心海語氣歡快的介紹蘇哲離開后的事情。
“咦?是珊瑚宮大人!”
“還有蓋歐卡大人也在?!?br/> “蓋歐卡大人好久沒出現(xiàn)了,我還以為已經(jīng)離開了呢?!?br/> “怎么可能,我聽那些剛從淵下宮回來的人說,這次海祇島危機(jī)能夠解決,多虧了蓋歐卡大人呢。”
“珊瑚宮大人說過,蓋歐卡大人會一直在的?!?br/> 海祇島的子民看到兩人,紛紛圍了過來。
這種事情,對于珊瑚宮心海來說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反正她每次出現(xiàn)在島上的村子里出現(xiàn),就會被一群人圍觀。
有時候是單純的聊天。
不過更多時候是島上的職員找她,詢問一些政務(wù)相關(guān)的事情。
比如此時,就有很多人問島上的各種問題,以及淵下宮的情況。
這些事情都由心海來應(yīng)付,蘇哲站在一旁只要看著就行。
而島上的人,或許是因為心海的交代,對于他有種特別的尊敬,就像稻妻子民對面雷神一樣。
蘇哲突然覺得,養(yǎng)一群子民還挺有趣的。
突然間,有人問道:“蓋歐卡大人,您什么時候跟珊瑚宮大人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