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長生有些懵逼,這事怎么就成了?
他拿著天子金印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兵權(quán)給弄到手了,具體過程就是找人,看金印,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對方表示全都有你調(diào)遣,連掌管兵權(quán)的二皇子都沒有吱聲,整個京都的防御就移交給了殷長生。
‘刷了金漆的鐵牌有這能力?那夏帝怎么被架空的,看這架勢不像啊?!?br/>
殷長生現(xiàn)在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這么坐在一旁的城樓上,看著一群他連名字都叫不出來、官職長的他不認識的武將們探討如何布防。
瞧那模樣,一點也不像是糊弄他這個外行人,而是真的在用心做事。
‘所以,夏帝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那拜血教真有不軌之心,此賊眾不知使了什么邪法,蒙蔽了諸多郡縣順著那天南河而下,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一個渾身散發(fā)著煞氣的武將走了進來,朝殷長生一拱手,便稟報此時。
殷長生強忍著煞氣,平靜心神說道:“來了就好,我需要你們活捉古洛,此人身上有域外邪神遺留,若是冒然殺害,恐會遺禍千年?!?br/>
“是,大人?!蹦俏鋵⒁矝]質(zhì)問殷長生為什么要活捉,而是應(yīng)聲之后離去。
“想不到大人竟有如此情報,我等道人也不過是望見了那身上黑云邪意籠罩,大人竟然都知道有域外邪神,當(dāng)真是了不得呢?!币慌缘囊粋€道司里的輔軍道人摸著胡子夸殷長生,就是有點小僵硬。
殷長生看著這道人,一身道韻天成,之前的那青鹿道人恐怕都經(jīng)不住這位一招,很明顯是是夏朝冊封在案的真人級別的人物。
“不知道長有可有對策?”殷長生這么問就有些外行了,這事不應(yīng)該問輔軍道人,而是應(yīng)該問隨君參軍,也就是軍師。
不過隨軍參軍不在這里,在外頭和那些個武將探討著,殷長生他也插不進去嘴,人家是專業(yè)干這行的,他一個外行冒然插嘴去指揮內(nèi)行這種事,他還是不會去做的,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有陳將軍在,那群拜血教賊眾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大人還請寬心,靜待佳音便可,若是真坐不住,也可在這城墻上逛一逛,從此處看向京都,也是頗有一番風(fēng)味?!?br/>
對方的意思是你不要擔(dān)心,在這涼快的地方待好了就行,真要待不住的話自個出去逛逛也行,不用操這份子心。
雖然對方這話說的確實也有理,殷長生這弱雞混在這么一群大佬身邊,除了這個之外,還真沒有其他可以做的。
武力沒人家強,智商人家有專業(yè)的,法術(shù)就更不用提了,所以基本上就是安心躺好就可以。
“嗯,也好,我還是在這里坐著吧。”殷長生他也覺得有人頂著的話,他操哪門子的心。
至于覺得對方這話侮辱了自己,殷長生他要是有人天天給他扛事,出力他們來,好處自己收這種事,那你就使勁侮辱唄,他又不會少塊肉,這不得賺大發(fā)了。
殷長生擱這喝茶聊天,外頭天南河里,血色不斷浸染著整條河流,蜿蜒流淌的河中,沉浮著大量的血塊和尸體。
一只滲透著鮮血,皮膚慘白的手抓在了河岸之上。
濃厚的血腥味一瞬間彌漫開來,正在和參軍商討的陳姓武將眼中一凜:“去稟報大人,說那群拜血教的賊眾已經(jīng)來了,問一下大人要不要來看看?!?br/>
“是,大人?!币慌缘挠H衛(wèi)當(dāng)即應(yīng)聲,這陳姓武將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老油條,要是殷長生沒見著說不定要挑他的刺了。
殷長生聽到這話,也是急匆匆的趕來過來,看著從河中爬出來的一個個滲血的尸體,還真和葛池說的一樣。
【第五環(huán):來自...算了,該咋辦你自己清楚。獎勵:累計獎勵并開啟下一環(huán),失?。航Y(jié)算獎勵并終結(jié)連環(huán)任務(wù)】
“...”看著剛剛激活的第五環(huán)任務(wù),殷長生是一頭的黑線,好家伙,這是無力吐槽了吧。
“大人,可是這群賊眾?”陳姓武將見到殷長生來后,當(dāng)即問道。
“沒錯,還請陳大人清理掉這群賊眾?!币箝L生也沒猶豫,當(dāng)即說道。
陳姓武將看了眼這群玩意,臉上有些古怪,就這么點玩意您老人家興師動眾的?
而后又想到了殷長生的實力,尋思著這群玩意對殷長生來說還真是個不小的難度,但對于他們而言,基本上就是一招的事情。
“不敢,卑職的本分,還請大人稍退一步。”陳姓武將這話說完,還給參軍打了個眼色,那就是看著點,別到時把人給驚到了。
殷長生自然不會跟人家犟說我就要站前頭看,他又不是有病,他不僅退了一步,直接退了一大步,還非常識趣的躲到了之前和他聊天的輔軍道人身邊。
這些個人活了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這么識趣的人,畢竟人活一張臉,你這不要臉到這么光明正大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陳姓武將身上凝聚出了肉眼可見的煞氣,讓殷長生頗有一種處于上古戰(zhàn)場的錯覺,那種濃厚的殺氣伴隨著血氣不斷沉浮。
不過好像就殷長生有這么一種錯覺,在場眾人都沒有任何人不適。
輔軍道人也發(fā)覺了殷長生情況,手中法訣一捻,一股子清心自然的意味籠罩在殷長生身上,剛才的那種不適一瞬間就消失了。
“喝?。?!”
陳姓武將一聲低吼,一條如龍般的煞氣滾動,在殷長生臥槽的眼神之中,那一群尸體連帶著那血紅色的河流頃刻之間便被梨了個干凈。
“想逃?真當(dāng)某家眼不利乎?!标愋瘴鋵⒉挥傻幂p蔑的說道,而后那漫天的煞氣席卷而去。
古洛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煞氣裹著,陳姓武將手中一掌凌空揮出,化作巨大的掌勁打在被血塊包裹其中的古洛。
那一刻,血塊化作齏粉,古洛身上一道道血液迸裂出來,在古洛驚恐的眼神之中,一股浩大的氣勢將他制住,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被擒住了。
一旁的參軍見那古洛被陳姓將軍擒來,袖中一根金繩一甩,便化作了一條金蟒朝著對方而去,只是眨眼,那金蟒便將這古洛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不僅鎮(zhèn)肉身,還封住魂魄,捆死了真氣法力,令其無法動彈,只能老老實實的等死。
殷長生看著就這么一個照面,事情就落下了帷幕。
他的心里面是止不住的不斷臥槽,你們一個照面的事情在這討論了大半個晚上?
要早知道這群人實力強到這種地步,他還用得著守株待兔,直接帶著這么群人把古洛打死了。
臥槽過后,殷長生也冷靜了下來,文臣武將有這種實力,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撮人,之前和輔軍道人聊天時,殷長生也知道了一點,且不提夏帝和他那三個搞事的兒子,這上頭強的還有三公九卿等一系列袞袞諸公,還有那首輔張秦,如今更是深不可測,已經(jīng)多年未出手了。
至于他們這群人,只能說是中等偏上,這一身實力連上層都摸不到,別看這輔軍道人是冊封在案的真人,擁有神仙般的手段,但這真人那塊磚在道司往下扔能砸到一片。
至于真人以下諸如日游夜游之類的,那都只能算是道司的臨時工、編外人員等等一下在冊不在案的外圍人員罷了。
一開始殷長生對此并沒有多少概念,畢竟嘴上說的哪里有親眼見到來的真實?
‘這夏朝到底是個什么鬼的來歷,為什么你們這么強還擱這在地面發(fā)展,咋不上天跟太陽肩并肩?!?br/>
“大人,賊眾已滅,賊首已擒獲,還請大人發(fā)落。”陳姓武將將古洛那么一推,恐怖的勁力瞬間穿透古洛的身體,讓他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膝蓋,就這么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