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靠在陽臺玻璃上,后背微涼。沐浴在清涼的月色下,更加如風似月,宛如神祗。
他想,她在房間里,他在房間外,就這么靜靜守著她,挺好,知足了。
“啪--”打火機里跳出淡藍色的小火苗,上官逸點燃一支煙。煙霧裊裊,纏繞心頭,后來,灼了指頭。
上官逸摁滅煙蒂。
就在這時,窗簾悠悠拉開,一道嬌弱的身影出現(xiàn)。
相顧無言。默然。
終究,移門被緩慢打開。
兩人之間看似再也沒有任何阻隔。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上官逸走向慕容洛,一步一步,每一步,似都踏在兩人的心尖上。短短幾步的距離,卻生生像走了一輩子那么長。
男人五官似雕刻,姿色絕美。歷經(jīng)歲月打磨,男人的臉早已斂去昔日的桀驁狂野,面容溫潤如月,周身散發(fā)著柔和氣場。
在慕容洛眼中,向她走來的是一個修羅,一個從地獄來的修羅,一個戴著人皮面具的修羅。
慕容洛轉(zhuǎn)身想逃走。
上官逸下意識扣住她的手腕,“洛兒,”
醇厚的磁性聲音飄向鼓膜,如百年陳釀,讓人不禁微醺其中。
慕容洛呼吸微亂,拼命想掙開上官逸的大掌。
“洛兒,我想你,很想,蝕骨的想......二十年,太久了,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很辛苦嗎?”
上官逸目光灼灼地落在慕容洛那張略顯蒼白的臉上。他將寫在千紙鶴上的話,當著慕容洛的面說出來,聲線里是千般深情,萬般旖旎。
像極了他們當初剛在一起的時候。
剛在一起的時候……
回憶太痛。
慕容洛心臟寸寸痙攣,紅了眼眶。
她伸出另一只手,將那個緊攥在手里的千紙鶴,還給上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