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真怕眼前的女人說到做到,再也不與他相見。
他找了她二十年,她說不見就能不見嗎?
他好想現(xiàn)在就把這些年的不盡思念都訴與她聽。
那些錐心思念……
年輕時定定地覺得恨如芳草,烈烈生長,綿綿無期。
而今回頭看,是自己給自己設(shè)了迷障,害了別人,苦了自己。
歲月,能否修補千瘡百孔的心……
慕容洛知道她的掙扎對男人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她能做的就是面無表情,冷漠疏離。
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孩子們這些年沒有他們的勇者不懼,也都已然長大,有各自的生活。他們更沒必要再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既然再也回不去,就讓過去的過去,未來的來到。
生活總是要向前走。
上官逸最終還是放開了慕容洛。很多話他沒有說出口。他知道,這樣冒冒然來見她,已然很失禮。
臨走前,他誠摯地說:“洛兒,關(guān)于你剛才說的,不再相見,我,不同意?!甭曇魯S地有聲。
“你......”慕容洛驀地抬起眼簾,這個男人還是如此霸道不講理。真是本性不改!
上官逸燦然一笑,轉(zhuǎn)身躍下,如暗夜魅影,融入無盡夜色中。
慕容洛終于松一口氣,一直強繃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松軟無力倒在沙發(fā)上。
心口如火燒,臉上有淚繞過面頰。
壓在心底的歉疚如潮水涌出。往事總是不遺余力地爬上心頭。
終究是他們害了他。
終究是她,欠他的。
……
鐘離墨已經(jīng)來琉紫國出差三天了。
這里常年只有一個季節(jié),那就是寒冷的冬季,時不時三六九地來一場雪花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