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遼當(dāng)機(jī)立斷,倏然伏腰壓低身形,避開了飛來的‘柳葉刀’。
他腳尖勾起,將凳子踹響苻湛!
苻湛的手腕一抖,手掌劈開木凳,從衣袖里滑出的柳葉刀緊貼到阿遼的脖頸。
可阿遼反應(yīng)極快,他側(cè)身避開,抬手抽去了苻湛的腰帶,試圖束住苻湛的手腕。
這個(gè)狼崽子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及腰的小娃娃了,功夫練得爐火純青,身上到處都是柳葉刀片,冷不丁就會中招。
苻湛滑步后壓,避開阿遼揮舞的腰帶,他的腳后跟瞪著阿遼的膝蓋窩,借著力用力,試圖攀上阿遼的后背,來個(gè)抹喉殺!
“別太猖狂了!”
阿遼沒想道這個(gè)太子還對他動了殺念,攥著腰帶的手臂一震,軟綿綿的腰帶被注入了真氣,筆直挺立硬如木棍。
苻湛快速后退,和阿遼拉開了距離。
他知道阿遼酷愛長兵器,既能遠(yuǎn)攻又能近守。
薩樂君也不阻止兩人,旁觀他們交手,她也有點(diǎn)好奇現(xiàn)在的苻湛究竟能否贏過阿遼。
叛逆期的青少年,最喜歡宣泄旺盛的精力,與其約束他,不如讓他自己釋放。和阿遼切磋一場,也挺合適的。
眼瞅著苻湛和阿遼又過了十幾招,柳葉刀片最大的功效是用于偷襲,此時(shí)的苻湛失去了先機(jī),不適合再用。
除非他找到更好的機(jī)會,但阿遼絕非尋常人,不可能給對手機(jī)會的。
果然,在苻湛試圖繼續(xù)偷襲時(shí),阿遼摸清了他的招數(shù),穿花繞藤般用那腰帶束縛苻湛的手腕,緊接著竭力一拉,迫使苻湛指尖的柳葉刀片滑落在地。
苻湛倒吸一口涼氣,他的手臂有些發(fā)麻,柳葉刀片隔斷了手腕上的腰帶,連續(xù)跳躍側(cè)翻,從阿遼的身后冒出。
‘嗖嗖’兩股勁兒力碰撞,苻湛的八卦拳與阿遼的迎風(fēng)掌,斷開的腰帶被阿遼扔在地上。
“赤手空拳打著沒意思,你們身上都帶著武器呢,何必藏著掖著呢!”薩樂君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吆喝上了。
大半夜的,這小屋建在峭壁之下,鬧出多大的動靜,也不會引人注意的……
苻湛心里有氣,他卻說不出到底在生誰的氣!
薩樂君一個(gè)女人,大晚上的和阿遼談?wù)撍遣皇菑摹倌辍兂伞袃豪伞凶舆z精與女子初潮,在古代都是最避諱的話題了。
偏偏阿遼還樂呵呵的攀談,甚至還想要親自向苻湛求證。
滔天的怒火吞噬了苻湛的理智,否則他怎么可能會突然動手!
“狼崽子,你果然是長大了?!?br/> 阿遼也動真格了,他從后腰摸出了細(xì)窄的直刃刀,與苻湛的袖里短刀碰撞,刀背摩擦發(fā)出的聲音驚得薩樂君心頭一跳。
在這抱山村里,阿遼沒有遇到過可以匹敵的對手,他除了狩獵之外,摸刀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自從薩樂君和苻湛闖入他的生活,他漸漸回想起了前半生的記憶,那些他特意遺忘的過去,從苻湛的不服輸?shù)难凵窭铮路鹂吹搅怂羧盏纳碛啊?br/> 起拔山河的力氣凝聚在刀鋒時(shí),會讓力氣剛猛強(qiáng)勢,阿遼最擅長的不是守,而是攻!
苻湛汲取了薩樂君的柔勁兒,卻又不是太極那一類的以柔克剛,如果說阿遼是抽刀斷水,那苻湛就是用水的無形化解阿遼的剛猛,他的袖里刀像是黏在阿遼的直刃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