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上場的小弟子很是緊張,抖抖索索地咬破右手中指,左手在面前畫了個圓圈,見血的右手中指點進那個圈中,嘴里念念有詞。
不一會,小枝便聽到紅線上傳來幾聲清脆的鈴鐺響。
白玉臺上已經蹦出了一只白絨絨地兔子,兔妖見到這場面,也有些哆嗦。一人一妖,在夜風中的白玉臺上,抖成了篩子。
蘇梓明擠到了白茴茴身邊,笑道:“看師妹這勢在必得的樣子,想必是在外游歷多年,對這召妖術領悟透徹,今夜是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嗎?”
若不是他那樓主爹一直在給他使眼色,他才不想和這個只知道吃的假小子說話。他那樓主爹說,這白茴茴跟妖王郁蘭夫人一起出現(xiàn),想必是有些機緣的,不可小瞧了她。
白茴茴冷淡道:“你且瞧著吧。”
說完拉著小枝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去。
蘇梓明撇了撇嘴:奶奶的,老子給你臉了,你還不要是吧,得了,等下就看你如何出丑。
第二位上場的漂亮女弟子是那位張長老的女兒,微抬著小巧的下巴,鳳眸輕揚,很是自信。
小枝看到她肆無忌憚地盯著陸七看,心里有些吃味,將身子往陸七身邊靠了靠,挨緊他。
陸七索性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懷里再拉近一些。
白茴茴看得直搖頭,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來給我加油助威的,還是來談情說愛的?”
小枝將白夫人的名言警句理解透徹了,目前正在實踐中。主動嘛,如果陸七喜歡,那自己主動點又何妨,何況,和陸七比起來,自己這些小動作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根本拿不出手,不過幸好陸七很受用,而且樂在其中。
小枝卻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著白茴茴,皺眉道:“郁蘭夫人不是剛和白棠叔叔打了一架嗎?那她可有受傷?今日可能現(xiàn)身?”
白茴茴愣住了,她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兩位妖王打架,光是看那被砸毀的亭臺樓閣,就知道這一架打得甚是激烈。若是郁蘭夫人此刻正遍體鱗傷、臥床不起,可怎么辦?
白茴茴下意識看了一眼白溪蓀,這老家伙光顧著高興女兒與妖王簽訂了契約,也沒想到這一茬,此刻見女兒終于看向了自己,正高興地沖她眨眼呢。
白茴茴這一整天都胸有成竹、熱血沸騰的,此刻被高臺上的冷風一吹,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變成了冰渣子,她的手都有些發(fā)抖。尤其剛剛還在樓主大公子面前擺臭臉,等下真是要被他笑死掉了。
“我怎么忘了這茬?”
小枝見她這模樣,心里也緊張起來,安慰道:“我也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太緊張,你已經與郁蘭夫人簽了契約,她便是奄奄一息,也定能現(xiàn)身助你一飛沖天的?!?br/> 白茴茴幽幽地看了小枝一眼,有你怎么安慰人的嗎?
陸七憋著笑,在小枝頭上揉了一把,問白茴茴,道:“你平日能召出最厲害的妖是什么?”
白茴茴囁嚅道:“山……山雞妖?!?br/>